上的檀香味。

心口像是煨了一团火。

他试探地喊一声:“庆公公?”

外面立马传来回声:“奴才在。”

林听掀开被子起床,这时庆子也带着宫人端着水盆等进门.

他洗漱完就去了重华殿。

踏进殿内, 就见裴行简已经坐在御案前看折子了,林听左看右看, 只有赵德海在一旁守着, 没看到昨日那个蒙面人,不免好奇:“昨日那人呢?”

裴行简抬起头来,审了一夜, 此时眼底还蕴着熬夜后的薄红。

“腿打折, 送回夜郎使团了。”

林听不免担忧:“就这么送回去了?不再多审一审?”

裴行简放下折子道:“那侍卫倒是忠心,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只说一切是他自作主张,和耶诗卓没半点关系。”

林听来时就已经猜到审问过程不会这么顺利。

“会不会耶诗卓否认那黑衣人是他的侍卫?” 想到这几天夜郎使团的态度, 他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比起不要脸,夜郎使团简直是纯火炉青。

裴行简淡声:“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认, 只是恐怕所有罪责都会让侍卫一人承担。”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林听。

感受到裴行简灼热的视线,林听问:“怎么了?” 低头时,发顶两撮毛搭了下来。

裴行简心口起伏:“昨夜吓着了?” 他忍了忍, 指尖抬起将碍眼的发丝拂到耳后。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 林听碎短的发丝都长了一截,似乎可以试着扎起来。

林听想了想,“嗯, 还行。” 又偏头看了眼裴行简,补了一句:“跟圣上那日差不多。”

跟前陷入一阵沉默,良久,裴行简似是叹息一声:“夜郎这几年一直不安分,如今派出使团更多是想试探我大墉实力,等这几日谈判结束就让他们离开。”

“要赶走他们?” 林听垂眸,夜郎使团来这儿算是客人,把他们赶走会不会有点不太礼貌?

裴行简似是看透了他想法,安抚地在头顶毛上摸了摸,“无妨,朕担心他们还会对你做什么。”

宽厚的大掌在头顶摩挲,林听被激得脖子往里缩。

他记得昨日的梦里,好像也有这个场景……

“林卿怎么脸红了?”

林听猛然收回思绪,拍拍脸,“啊,屋内地龙热的。” 快冷静下来呀!

这时赵德海进门禀报:“圣上,夜郎四皇子在殿外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认罪来了。

“宣。”

耶诗卓一进殿门就看到站在大墉皇帝身旁的林听,顿时咬咬牙,眼神不岔地盯着他。

就是这个人害他折损了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林听被盯得头皮发麻,往裴行简身后捎了捎。

顺带不客气地盯回去,再盯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裴行简不动声色直起身,将林听挡住,面色沉冷:“四皇子来找朕何事?”

耶诗卓对上大墉皇帝的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

大墉这位新帝登基虽不满三年,但他也曾听闻这位新帝性格暴戾,从小患上头疾,杀人如麻。

数年前就是这个人,打得他们夜郎喘不过气来。

之后大墉皇帝染上头疾,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他们本以为终于迎来了转机,精心布局,甚至不惜牺牲皇子,挑拨臣子和皇帝的关系,就为了能灭掉大墉。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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