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鲍晖已经出门。
鲍殊汇气冲冲回房,呕吼一声,命令所有侍从滚出去,关上房门,乒乒乓乓地响,她将屋子里所有能摧毁的东西都摔了一遍。
外面的奴仆担忧地抬起脸,为自己捏一把汗,如此情状,定是鲍殊汇去幽州的事情板上钉钉了,只不过不知道鲍殊汇会带谁一起去。
少顷,鲍殊真抱着包袱出现在鲍殊汇房门外,众人的心登时提高,紧张地看着她,有人面露难色,轻声劝道:“五娘子,我家娘子正在里面发脾气,还是不要进去为妙。”
“无妨,我只是有些话想跟四姐说。”鲍殊真微微一笑,抬脚往前面走,敲响房门,面带关切地喊道:“四姐,你还好吗?我进来了!”
众人全都惋惜地看着鲍殊真,鲍殊汇脾气不好,她这个时候进去,少不得要被阴阳怪气,甚至动起手来。
吱呀一声,房门猛地打开,露出鲍殊汇黑沉一张脸,神色不怿,鲍殊汇冷笑一声,讽刺道:“怎么,过来看我笑话?”
“四姐,别生气,进去喝口水歇歇。”鲍殊真往里面走,仿佛没有注意对方的脸色。
鲍殊汇嘭地一声,又关上门,外面的人提心吊胆,担忧地望向房门。
鲍殊真走到最里面,在床榻边坐下,后面的鲍殊汇立时更改神色,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
鲍殊汇抬手擦汗,放低声音说:“你可来了,摔打这么多东西,不想也是力气活儿,累得我喘不过气。”
鲍殊真微笑道:“四姐辛苦,不过几日后咱们就要离开,这是我的包袱,四姐收好,以后再不用回来。”
她将包袱递给鲍殊汇,里面是她平时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银钱。
鲍殊汇颔首,接过包袱说:“放心,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任谁也想不到我们会一起离开。”
以后就要脱离这样的日子,鲍殊汇开心地扬起笑脸,将包袱放进自己的箱子里,过几日一起带走。
大家都以为她们姐妹不合,殊不知这正是她们装出来迷惑别人的,只有这样,她们在后宅里分到的东西才会多。
鲍晖误以为她欺负鲍殊真,将妹妹的东西抢走,互相争执,为了不叫人寒心,安抚家里,经营家庭和美的好名声,他总是要额外补偿鲍殊真。
如此一来,她们俩得到的银钱远超宅中定额,生活也更加宽裕。
鲍殊汇和鲍殊真会心一笑,不久前,鲍晖正在盘算她们的婚事,可惜他看中的那些人,她们都不喜,本以为需要另想办法拖延婚事,不料撞上这样的事。
可惜鲍晖只愿意牺牲一个女儿,再多一个,不舍得,而鲍殊汇和鲍殊真中间,后者看似乖巧懂事,容易拿捏,鲍晖选择留下鲍殊真。
二人经过商议,作出这场戏,鲍殊真趁机过来,将自己的行李放在鲍殊汇这里,待鲍殊汇离开,她再另找机会逃跑。
没有包袱在身上,大家想不到她是故意为之,同时奴仆没有防备心,更便于鲍殊真逃离府宅。
鲍殊汇见时间差不多,再拖下去,可能会被别人察觉异样,她佯装生气,跟鲍殊真吵架,哐啷又掀桌摔杯,闹了一阵,二人不欢而散。
鲍殊真抱着已经掉包的包袱往外走,脸上微微愠怒,她故意在门口停下半步,露出包袱的一个缺口,让众人知晓里面放的是些布料,鲍殊真委屈道:“我只是怕幽州穷乡僻壤,四姐过去,再穿不了这样的好料子,提前送一些,放进行李中,准备齐全,四姐为何这般生气?”
鲍殊汇院子里的奴仆惊诧,鲍殊真得了便宜还卖乖,鲍殊汇本来就生气,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