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面前的巨石两眼,仿佛能看见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而后他转身朝着大殿走去?,今日这跛脚的女?童,必定就是大巫的本体。

祭祀需要血亲的血肉,所以她才换回?自己真正的身体。

他要去?彻底解决大巫,摧毁她的本体。

从今往后,大巫便?会和他一起,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不留一点后患,再也?不能找崔韵时的麻烦了。

她会有安生太平的日子,这就是她的愿望。

——

崔韵时和白邈跑出来?后也?没?敢停,一直狂奔到山脚。

而当

弋?

他们到了山脚没?多久,山顶的洞穴便?崩塌了。

崔韵时并未停留,一路赶回?了京城,休养了半个月。

就在?她去?国子监上课的那一日,她收到了谢流忱的信,说他侥幸在?洞穴坍塌之前逃脱,从今往后将永远远离她,祝她一生顺遂。

崔韵时将信烧了,并没?有当一回?事,谢流忱说不出现在?她面前的话都说多少回?了,他从没?遵守过?诺言。

然?而这一回?他倒是守信了一次。

第一年……

第三年……

第六年……

过?了十?年,他都不曾在?她眼前现身过?,似乎曾听人闲谈时说过?,他如今云游四海,再不回?京,过?得很是逍遥自在?。

而这一日,她与?白邈因故来?到南池州。

今日恰好是六月十?六,正是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的前一日。

听说那个坍塌的洞穴在?喷出火后,不知为何出现了很多火金矿,但没?有开采多久,又突然?变成了湖泊。

实在?是很玄妙的一件事。

白邈正带着孩子折花枝,这两个孩子都是从善堂领养来?的,白邈从前不怎么靠谱,带起孩子来?倒是没?出过?差错。

于是崔韵时很怀疑他从前在?她面前犯错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少干点活。

她刚要去?湖边洗净手,便?遇见了陆盈章与?裴若望这一对妻夫。

她与?陆盈章同朝为官,素日虽没?什么太深的交情,但也?算过?得去?。

但裴若望似乎有话对她说,让陆盈章走开一会儿?。

崔韵时等着他的下文,裴若望却迟迟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他还记得谢流忱的嘱托,别?让崔韵时知晓他已死。

但是他想,十?年过?去?了,让崔韵时知晓他的死讯,请她给他上一柱香,谢流忱收到,应当会很开心的吧。

裴若望便?这么说了,问:“崔大人可否给他上一柱香?”

崔韵时想了想,谢流忱这个名字被埋在?记忆深处,她如今万事顺心,已许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

她依稀记得他很美,可当她想要回?忆他的面容,却已记不清他的脸。

时间带走一切,就连那样绝色的容颜都在?她的记忆里褪色。

仅仅过?了十?年,往事便?已化作云烟。

她自己都快想不起来?,她曾和他做过?六年夫妻。

她说:“不必了,我并不是他的朋友。”

她顿了顿,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他找到了解除红颜蛊的法子,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裴若望瞎编到一半,想起谢流忱托付过?他,别?让她知道?他的死和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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