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并没?怀疑,又指了指眼前这片湖泊:“我将他的骨灰撒在?他的故土,就在?这片湖里。”
裴若望其实找不到他的尸骨,但谢流忱既然?死在?这里,那这里便?算是他的埋骨之地吧。
崔韵时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裴若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着离开。
崔韵时在?湖边站了一会儿?,摘下一片叶,折了只叶子舟。
这些年,她有时会折叶子舟来?哄白邈和孩子,做得多了,手艺越发的好。
她将它送入水中,动了动唇,很轻地说:“谢流忱,早日安息吧。”
她在?心中默默道?,若有来?生,只望生不相见,死不相逢。
这话她没?说出口,因她觉着,若是他真听到了,大概是会哭的,就更不能安息了。
白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过?来?:“去?,去?找娘亲玩,让爹歇一歇,爹的脸都累糙了……”
崔韵时立刻小跑几步,逃脱带孩子的苦差。
她早说应该再带两位嬷嬷来?一起照看孩子,是白邈非说只想一家人一同出行,所以没?带。
“快,娘这是叫你们来?追她,快去?吧。”
“你怎么越来?越奸诈了,我从前可是看你笨才看上你的。”崔韵时回?头扔了他一朵艳红的花。
白邈笑着接住这朵花,戴在?了鬓边。
湖中水声漫漫,流淌而去?,与?岸上之人再无交集。
一家四口在?南池州待了两日,便?回?了京城。
而后四十?多年,他们都未再来?过?南池州,此地离京城实在?太远,又无她的故人,有何来?此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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