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哀伤的红,“就是难过。”

她心里憋了口气,很不服,又讲不清楚到底在跟谁赌气,无所事事,为自己编织了一间华美而幽暗的牢笼。

她以为就此安全了,却慢慢瘪掉,像只灰扑扑的红气球,缩到床底,风来,又躲到门后。

“我就是不开心。”司延脱力靠在陶宛肩膀。

陶宛环住她,遍遍抚摸她凉滑的长发,叹息,“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相信,你都有自己的判断,困惑是暂时的,你一定可以解决,所以也不需要我真的向你提供什么建议。”

她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拥抱,像现在这样,像每一个工作日早晨的黑咖啡,从中获取能量,抵挡疲倦。

“要换作你,有件很想很想要的东西,无论怎么努力,都一直一直得不到,你会怎么办。”司延在陶宛怀里闷闷讲话。

陶宛认真想了想,“如果真的很难,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就不要了。”

“你是这么消极的人吗?”司延抬起头。

“也可以说是豁达。”陶宛笑一下。

“你确定不是无能?”司延表示质疑。

陶宛纠正,“是佛系。”

半晌,司延坐起,出来没带包,她手背掖掖眼角湿意,“我妆花没花?”

陶宛从不敷衍,凑近观察,摇头。司延又呼一下靠回她肩膀,借口说:“可能姨妈快来了,情绪不稳定。”

“还有一周。”陶宛记得她的生理期。

司延才刚好一点,又开始难受,“我们怎么那么好呢。”

趁热打铁,她提要求,“下周你还能继续来找我吗?不叫叶子她们,我只想跟你一个人玩。”

陶宛整理她裙上竖褶,“你想跟人玩,人还未必有空呢。”

司延抱住她手臂,左右地晃,“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我身在异乡,孤苦伶仃的。”

陶宛想说那你干嘛不回家,回去我们就能天天在一块儿玩。

当然,那些话她其实早就说过了,说多没意思,今天司延状态不好,她爽快答应下来。

“但我不敢保证工作上有临时安排,如果爽约,我会弥补,你不要生气。”

“那就爽一罚二。”司延狮子大开口。

“爽……”陶宛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快她意识到自己想歪,自嘲笑笑,干脆顺着说下去,“那应该是奖赏才对。”

“那你接受本大小姐的赏赐吗?”司延两手捧起她的脸,把她嘴唇嘟得高高。

“荣幸之至。”陶宛含糊应。

返回包厢,左叶跟许徽音已经和好,并排坐在沙发上玩骰子,看她俩回来,左叶满脸坏笑,“完事儿了。”

“你完事儿啦?”陶宛反问。

左叶站起来抖抖裤腿,“那走吧。”

司延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找个酒店。”左叶牵起许徽音,“大做特做。”

许徽音习以为常,陶宛扶额,“行吧行吧。”

司延叫了代驾,车停小区,出来给左叶找了家附近的酒店,约定明天去郊外玩,说有个庄园,可以钓鱼烧烤什么的。

左叶比个“OK”,跟许徽音搂着进酒店,司延和陶宛不放心,跟进去确认房间号,然后送她们进电梯。

“呼——”司延站在酒店门口,长出一口气。

陶宛就在她身边,她立即把她挽住,“那我们回家吧。”

沿街道散步,城市彻夜燃烧,四处明光烁亮,也保留了许多腼腆的角落,模糊-->>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