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暗的界限。

陶宛紧紧牵住司延的手,不知道别的好朋友是不是也像她们这样亲密。

将来司延又谈恋爱,她该怎么办呢,她们还能像这样牵手拥抱吗,以及即将到来的……

同床共枕。

陶宛心事重重,司延毫无所觉,抱住她胳膊,脸颊紧贴在她肩膀,已经无所谓会不会弄花了妆。

甜蜜氛围一直持续到回家。

家门口,应该是司延家门口,陶宛见到一个陌生的高个男人。

已是深夜,仍西装笔挺,看起来整洁干练,怀中捧一束黄玫瑰。

他倚墙站着,似乎等待许久,在楼道口看见人,立即挺直后背,面上展露出和煦的笑容。

“延延,你回来了。”

司延倏地仰脸,望向身边人,陶宛浑身血都凉了。

“这位是……”

陶宛还没说话,他倒先张嘴问。

司延皱眉,恼怒他的冒犯,又不好直接发作,音色冷下来,“我朋友。”

顿顿又补充,“最好的朋友。”

她本意是强调重要性,在陶宛听来,却完全是另一重意思,而且这句“最好的朋友”,她再熟悉不过。

事实不需要反复强调,如果非要说,那一定别有深意。

陶宛松开手,司延慌神,“他就是我在群里跟你们说的那个人。”

她不希望产生这种低级误会,“傅明玮,我上司,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陶宛不愿让司延难堪,“我先进去,你们聊。”

她再次抽手,司延死死捏住,她用力抽出,大步朝前,经过那束黄玫瑰,艰难维持着体面,冲他微笑点头示意。

“你好。”对方看起来很有礼貌,挑选的花束也颇为耐人寻味。

黄玫瑰,为爱致歉。

所以司延今夜全部的失意,都来自面前这个人吗?

她说她不开心,就是因为跟面前这个男人吵架?她的上司,是什么样的上下级关系,连她的门牌号都知道,深夜还带了花。

手指悬停在指纹锁界面,陶宛迟迟没有按下,她心口针扎似的疼,一秒也不想多留。

可这个人是司延上司,她明白,司延不想,也不能得罪他,作为司延“最好的朋友”,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她难做,坏她的事。

那就成全。

忍耐,是陶宛最常做,也是最擅长的事。

她按下指纹锁,机械电子女声说“欢迎回家”,开门,牵动嘴角,她干巴巴扯出个笑,自认已经做到完美,再轻轻合拢房门。

所有情绪压缩到极致,仍在持续不断遭受捶打,她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开灯,凭记忆把自己安置在沙发。

期间膝盖不慎撞到茶几角,也毫无反应,甚至有些着迷那痛。

痛,才会让人清醒。

第二天下午三点钟,司延推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了别墅。

两家门口的那条绿道的路边上,宁言文已经把车给停好了,后备箱大开着,家里的阿姨正在往里面搬东西。

陶宛拿着个手机坐在大大的行李箱上,正和对面争论些什么,气氛极为焦灼,几次都差点发展成了吵架。

第 36 章 舞伴

陶宛:“妈妈!你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我回学校能自己买的!”

陶庄静那边的背景是一间会议室,她把手机架在了桌子上,手边堆着几张设计稿:

“那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司的。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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