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陶宛来到客厅,看她在沙发上铺了张干净床单,选定靠阳台方向安置枕头,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刚躺好,想起什么,她本欲起身,看到人又重新躺下,“麻烦帮我关下灯,陶陶……哦,再拉下窗帘,感激不尽。”

“你干什么?”司延脸色变得很差。

“睡觉呐。”陶宛平躺望着天花板,很会暗搓搓气人。

“那为什么不去房间睡。”司延强按耐着不悦。

“不太方便。”陶宛回答。

“哪里不方便了!”司延霎时拔高音调。

陶宛始终平和,“哪里都不方便。”

最受不了她冷言冷语,司延一把掀开她被子,“你说清楚!”

陶宛下意识朝里躲了下,她双腿并拢,手臂蜷缩在身前,默了片刻,看向司延,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尖锐的啸响。

“我嫌脏。”

“什么?”司延不可置信瞪圆眼睛,“你再说一遍。”

陶宛从沙发坐起,直视她,“我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不方便很难理解吗?是你逼着我说的。”

她的本意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司延,也绝不会像说的那样,恶意想象她的生活。

可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恶魔小人手持黑色三叉戟,举高施展术法,迫不及待想看到对方痛苦流泪,从而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原来你一直这样想我?”司延还戴着干发帽,整张脸露出,灯下洁白美丽,手里攥只精华瓶,来不及抹,通透的皮肤迅速漫上湿红。

恶魔小人如愿以偿,陶宛并不好受,却还是没办法停下。

“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我被人纠缠是我的错吗?我明明是受害的一方,你不肯体谅我的难处,还这样说我。”司延嘶吼出声。

“难道不是你自己选的。”

陶宛跪坐起,抓起枕头用力砸了一下,“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你需要那么顾忌他吗?还是你本身就乐在其中。”

“我乐在其中?”司延指着自己鼻尖,“我乐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性取向。”陶宛不能理解。

司延同样不能理解,“我凭什么告诉他,他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就算我喜欢男生,就代表他可以对我纠缠不清吗?”

陶宛冷笑,“你不说,就是在纵容他。”

“我没有纵容,我认为我表现得很明显。”司延目光坚定。

讲不通。

陶宛摇头,“那随便,与我无关。”

司延不能罢休,“与你无关你嚷嚷什么,你骂完就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想纠缠,陶宛扯被蒙头,司延上前拉扯,干发帽松散,掉在一边,她湿漉的长发垂落双肩,被眼泪糊在脸颊。

她骑在陶宛身上,连捶带打,“你凭什么那样说我,我在外面受委屈,已经很烦了,你不心疼我,还对我说那样的话,以前怎么说的,吵架只是表达诉求,不可以伤害对方,有些话是永远也不能说的……”

司延情绪崩溃,孩子似大哭,陶宛握住她手腕制止发疯,她挣脱不开,脑袋用力往人胸口撞。

陶宛痛呼,松开手,她双拳不断打砸棉被,“为什么欺负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人,连你也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

真是要疯了,陶宛别无办法,只能用力抱住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责备你。”

随她打骂,拥抱,安慰,陶宛可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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