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出电梯,傅明玮主动跟她说话。

司延点头,本不想多说,临走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领导真不给假啊?”

她现在左右为难,怕周一到公司,鲜花蛋糕淹没她,可即便傅明玮批假,她拒接约会邀请,也总归是欠了人情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不能当着全公司面丢人,坐实谣言,只能选择后者。

也不是司延太过自信,当然自信点没什么,是她不敢低估傅明玮的自信。

傅明玮手臂搭在车门,饶有兴味看着她,司延跟他对视两秒,心中忽生厌烦。

这是在干什么,她没有在跟他拉扯,他一点看不出她的为难吗?还是铁了心要仗势欺人。

“我就算请假又怎么样,《劳动法》哪条说了不许,总经理位高权重当真了不起。”司延撂下这句,转身就走。

她突然翻脸,傅明玮喊了声“司延”,大步上前。

没搭理,司延驱车扬长而去,经过他身边,连个眼神都没给。

这件事,麻烦就麻烦在傅明玮并没有公开直接追求她,所以她也不能没事找事,把人叫到面前说你省省吧。

况且傅明玮还是她直属上司,老板儿子。

车开到大路上,日落很美,如滚沸的岩浆,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泛滥成灾的钢化玻璃映照四时,组合成一只炫巧诡奇的万花筒,初见感觉惊艳,日子久了,难免审美疲劳。

司延打开遮阳板,镜子里看了眼妆,复盘地下停车场那幕,猛捶一下方向盘。

靠!傅明玮该不会以为她在玩什么欲擒故纵吧!

……

陶宛三人到站,天已经黑透,司延补了下妆,在出站口迎。

四人碰面,左叶和许徽音轮流跟司延拥抱,轮到陶宛,两个人僵住了,面对面站着,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还是……我很想你。

都没有。

“来了。”司延说。

“来了。”陶宛点点头。

九十天,确实生疏了。就这么干站着,有点尴尬,陶宛手从兜里掏出来,衣上蹭蹭,伸到司延面前。

司延愣住,反应几秒,右手拎的购物袋换到左手,与其交握,并严格按照礼仪规范,保持合适力度,手臂上下轻摇三次,期间深情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相敬如宾,彬彬有礼,礼尚往来,司延松开手,把塑料袋里的水给她们分了。

左叶捧着水,先把许徽音揪出来骂一顿,说“你看看人家,这么久没见还记得我爱喝什么味道的水”,然后迅速挤到陶宛和司延身边,“可以啊,这架势,两国建交友好洽谈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人民大会堂呢。”

“我咋了?”陶宛拧开瓶盖,司延给她买的无糖茶,有茉莉香。

几口冰水咽下去,她扭头看,好巧,司延也在看她。

二人视线相触,又迅速分离,陶宛低头旋上瓶盖。

左叶笑着拿手点她们,“心里都有鬼。”

“有啥鬼?”陶宛顺嘴接,掩饰心虚。

“没鬼?”左叶说:“没鬼怎么连抱都不敢抱。”

陶宛把水装进包里,“谁说我不敢。”

“那你抱。”左叶习惯性跟人抬杠。

陶宛偏偏最受不得激,“抱就抱。”

才刚刚握过手,面对面的距离,陶宛帆布包往肩后一甩,张开手臂,吧唧一下把司延抱住了。

“哇哦!”左叶和许徽音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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