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品的陆鸦鸦!

没品的陆鸦鸦痛失同居权,两个人就此分房而居。

梧桐木的床格外符合孔宣的要求,才搬到楼上,没一会他趴在枕头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醒来时,眼下水色流转,还是恋恋不舍的情态。

陆压不得不把人从床上薅起来,努力地与他打商量:“展会要迟到了。”

“嗯……”孔宣撒娇般拖长声音,嘴巴抿成波浪型,抱着枕头难舍难分。

他把腿往被子上一搭,大有种有本事就把他端走的嚣张,耍赖一趴,呼呼就要睡个回笼觉。

陆压伸手扒拉他,他“啪”地打掉。

他呼吸清浅,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泛着酣睡的红晕,早已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什么展会?不去不去。

直到陆压说:“大王不是和穆先生约好了吗?”

穆怜青!

一听到这只青鸟的名字,双眼紧闭的孔宣猝然睁开眼睛,眼睛里哪有什么困意,只剩下一片澄澈的清明。

穆怜青!

孔宣又念了一遍这只青鸟的名字,利索地从床上滚了起来。

“好好好,走走走!”

孔宣双眼明亮,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敞开的衣领被他揉开,他一脚踢开被子,站在床上嚣张叉腰。

“去,谁不去谁是小狗!”

他站在床上,个子上比陆压高,陆压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视线往下一落又看到了光/裸的长腿。

陆压无声闭了闭眼,在孔宣斗志昂扬的活力中,默默转过头。

“……我去看看早餐。”他嗓音不知觉发哑。

孔宣从衣柜里拎着衣服裤子出来,探头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他也不讲究,门也不关直接套起裤子。

青年皮肤白皙,墨发披散,黑与白交错间呈现出一种极为怪诞的色彩,更加秾烈刺眼,隐约透出无尽的涩意,就那么直白地呈现在眼前。

无所遮挡,自由坦然。

唯独看见,也是一种无所抵赖的罪过。

陆压下了楼,仍然不可避免地想起孔宣露在外面的双腿、敞开的衣领,但更多的是他靠在枕头上耍赖的慵懒模样。

……不可以觊觎寡夫。

他猝然失神一瞬,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陆压猝然回头。

孔宣早已换好了衣服,穿着一身漂亮的休闲卫衣从楼梯上探出头,俏皮地将下巴垫在手臂上,趴在扶手上,从楼梯上探出头。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发丝上,身上米白的颜色十分柔软,润湿的眼睛就这样软乎乎地望着陆压。

“喂,陆鸦鸦,我要吃奶香馒头。”

孔宣朗声开口,肆意地提出要求。

还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年,语调欢快又轻佻。

陆压举了举将手里的包子:“只有包子,大王吃吗?”

孔宣当即扬眉,陆压立刻说:“等下给你买。”

“这还差不多。”

孔宣得意地扬起唇角,噔噔跑下楼梯,三两下蹦到了陆压身边。

陆压将包子用袋子一装,两个人给小店落了锁,在隔壁买了奶香馒头直接到公交站等车。

前往市中心的路上,名为“信”的画展广告打到了车站广告牌上,漂亮的青绿色彩肆意地涂抹在旗帜上张扬飞舞。

他们上车的时候车上人员稀少,下车这一瞬间,无数前来看展的人拥了过来,将他们裹挟进人群中,循着热闹往美术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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