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鸥倒没感觉到危险,车子带她跟白夫人去了距离医院挺远的一家咖啡馆。

非常奢华高级。

医院周边都是满足患者基本生活需要的店铺,也不可能有这种高奢的店铺。所以她对此并没有觉得特殊,有钱人总是喜欢这样格调高雅的地方,一杯咖啡花的钱,够那些患者一个月的生活花销。

段晓鸥低头抿了下嘴,回到医院继续工作,让她重新回归到最平常的大众生活圈呢。之前在蒋氏上班了一段时间,虽然她本心里是不想成为另外的模样,但是环境还真是能改变人。一杯咖啡上百块,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平常事,但回归医院,让她有了反思。

从前有人说,想知人间悲苦,就该去医院看看,没有什么是放不下,想不通的。

念及此,她的心态平和下来。

白夫人气势依旧十足,不过语调明显比早上见面时要柔和下来不少,“我知道小寒喜欢你,他那个孩子从小认准的事情就没有回头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加阻拦了,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是一串红玛瑙项链,看起来色泽鲜亮,非常圆润饱满。

段晓鸥没有伸手去碰,“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这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能收礼物。

白夫人也没强求,她接着说:“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很多事情我知道蒋家那对父子听你的,白家这些年为了蒋家出了不少力。之前蒋家二少的事情,那也不过是一时糊涂,你回去帮着辩解辩解。”

这话才是今天的主题。

段晓鸥没绕弯子,实话实说,“生意上的事情,我很少参与,我现在已经回医院做医生,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

再者说,她跟蒋国勋如今,几乎都没什么交集了,还怎么劝他,怎么跟他说照顾白家的事情。

白夫人显然不信,“我知道你私心里记恨当年的事情,可要是深究起来,当年的事情要怪只能怪蒋国勋,他促成了小寒跟鸽子的婚事,如果不是这门婚事,鸿鹄也不会对你动手。”

时隔这么多年,白家的人从来没有当着段晓鸥的面承认过当年的事情是他们做的。

总是保持着一个心照不宣的态度。

没想到今天倒是让白夫人把这个话挑明了。

可恰恰最不该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她。

段晓鸥忍不住一时意气,反问道:“他有错,难道您就没有了吗?您难道不知道蒋夜寒跟白梦鸽都是您的孩子?您当时只要出来劝阻一声,根本就不会有那一场荒唐的婚礼。”

蒋国勋固然可恨,可她这个做母亲的就能完全摆脱责任吗?

段晓鸥不能理解。

而且站在母亲的角度,段晓鸥能理解蒋国勋的处事风格,反正那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孩子,是死是活与他无关。但白夫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置身事外的?

“这才说实话。”白夫人勾唇,表情讽刺,“你怨我,小寒他也是怨我的吧。”

段晓鸥没出声,她不知道蒋夜寒现在的心态,但是当年,绝对是怨恨过的。

白夫人倒也不怯,直言道:“我嫁进白家的时候,我丈夫并不知道我从前有过一个孩子。时隔这么多年,我突然站出来说那是我儿子,合适吗?至于鸽子,她爱小寒爱的痴狂,我看她那模样,也根本拦不住。”

这简直是段晓鸥听过最理直气壮的歪理。

“所以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段晓鸥原本都已经放平心态了,这会儿有忍不住动气,“明明蒋夜寒不是蒋家的孩子,你不说。丢下他在蒋家,自己改嫁。你想过没有蒋家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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