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么?”

喉咙处干涩泛疼,林臻眨着濡湿的长睫,低低唤道:“……季濉。”

男人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重而缓地动作起来,口中继续引诱:“说,你是我的人。”

即便在意识模糊间,让林臻说出这样的话,也绝非易事,但在季濉的辗转研磨下,她还是说了出来。

“说你要。我。”他犹不满足,继续道。

林臻眼尾泛红,久久不肯再说,却不料被他不经意触及了敏感之处,登时语不成声,颤颤地道:“要……要。你……”

季濉仿佛能听见胸腔内蓬勃迸发着的心跳声,让他有些失控,他大手重重握住了林臻的后颈,墨眸泛起了光亮,他脱口欲出:“说你——”

目光忽而瞥见钉。入墙半寸长的袖箭,如一桶冰水兜头泼下,将那颗藏在肉。体伸出奔腾跳跃着的鲜红心脏彻底浇灭,他恢复神志,眼神也阴郁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将林臻翻转过去,而后沉沉地从后钉。入。

这一场纠缠,直至日落方歇。

*

城郊外,石竹将马背上驮着的麻袋重重丢在了地上,长剑一挥,捆缚着的麻绳落地,宁士禄挣扎着从麻袋中滚落出来。

与上回不同,此时,他面色无惧,只余浓浓的恨意,“有本事,你们便杀了我!”

石竹提着长剑,一步步朝他靠近。

“你还真打算杀了他吗!”站在一旁的孔景和见他真的动起了手,忙上前将他拦住。

石竹原本就恼怒不堪,见他来拦,更是气愤,“若非你将她引来,至于有这一场事端么?!”

孔景和不想再就林臻的事与他争辩,只道:“那李元辉的事,也是你家主子做的罢,如今李阁老正要联合数名老臣参他,此等关头下,还敢再伤永安侯世子的性命吗!”

石竹原本也不想要他的命,在石竹眼里,那个女人与将军的大计相较,丝毫算不得什么,今日主子如此行事,他又何尝认同?

孔景和见他脸上有所松动,便继续道:“即便真要杀他,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今日。想来将军怒火平息后,也不会怎样的责罚你。”

石竹果然顿在原地,久久未有动作,就在孔景和以为他已说服了石竹,那躺在地上的人再次朝他们呼喝道:“知道杀不得我便放了我!让我去找那个贱奴!我要亲手杀了他!!”

石竹猛地抬眼朝他看过去,将手中的长剑狠狠握紧了些,大步朝宁士禄走去。

“石竹!”

孔景和的高喝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叫喊响彻郊野高空。

银色月光下,两匹骏马自长街驶来,停在永安侯府的巷子前,石竹沉默着将身前的麻袋搬到巷子口的石狮子前,割开绳子,将里头的人靠在石墩上。

回身看了一眼坐于马上的孔景和,没再说话,翻身上马,朝着另一头打马而行。

孔景和亦调转马头离开。

夜已深,一乘小轿停在了巷子口,一个穿着华丽却满面倦容的女子从轿子中走出,她探身望过去,待瞧清躺着的男子后,忙扑了过去。

“世子……世子!”曲茹芸焦急地唤道,只见他右臂上,下袍上都是血,吓得她抱住人哭喊起来。

良久,怀里的人摩挲着动了动,曲茹芸忙喜出望外地捧起他的脸,“世子……您醒了!”

她欢喜的脸色在听到男人的下一句话后,便彻底扭曲了。

“臻儿……快去救臻儿……”

*

翌日。

林臻缓缓从榻上醒转过来,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又很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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