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在恐吓,而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宜州之行就在眼前,这个关头杀了永安侯世子,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理智的决断。

“将……”

石竹想要阻拦,方一开口,伸出的手便被一旁的孔景和按住了,二人相视一眼,他终究咽下了那句话。

主子如此盛怒,此事又岂能有回旋的余地?

“是,将军。”他俯身将地上的宁士禄拖起,与孔景和一起退了出去。

房门再次合紧,窗前朦胧的光照进纱帐,林臻面色如霜,长眉微蹙,粉唇深抿着,昏躺在榻上。

季濉踏着黑靴一步步靠近床帏,他坐至榻前,俯身勾起林臻的下巴,在她耳畔低语:“顺从是假,迎合是假,和他私会才是真。”

“对么?”

从外而来的季濉,带着一身寒气,冰冷冷的话语吐在林臻耳侧,却让她觉着舒缓许多,体内的燥热让她本能地想靠他近一些。

季濉只当她是睡得迷糊,仍沉溺于同那废物的旖旎中,不禁手中力道加大,紧紧钳住她,“可惜,他就要死了,抛尸荒野,投喂野狗。”

季濉狠厉的话语将林臻拉回方才的梦魇中,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喃道:“不要……不要……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她那般费力救活的人,怎能轻易死去?

他不会死,他会长长久久的活着……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你且睁大眼睛看看,他会不会死!”他发狠地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清醒过来。

林臻在一阵酸楚中迷离地睁开眼,那熟悉的轮廓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却以为自己仍昏沉着看错了人,又误将宁士禄看作了季濉。

她开始挣扎,“放开……”

自然,林臻这样的反应无异于火上浇油,季濉脸色阴沉欲滴,他很快松开了手,转而将人捞入怀里,将那具滚。烫的身子贴在他冰凉的胸膛前,满是恶意道:“放开?本将军今日便要让你知晓,你该臣服的人是谁。”

被侵。入的一刻,林臻贝齿咬破了下唇,口中氤氲漫开的血腥味让她再次清醒,高热散出的汗让她整个人宛如从水中捞出一般黏腻,湿漉漉的双眸定定地瞧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薄唇……

见他眉头皱得深,她便不自觉伸手去抚,软弱无力的指尖堪堪轻划过他眉头,气若游丝地唤了一句:“林初……”

“住口!”

他不愿回想那段愚蠢的过往,也不想从林臻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犹记得在林府时,他曾施计让宁士禄坠入荷塘里,本已得逞,却还是被林臻发现了,她让他在池边跪了整整一夜。

她从来,都是护着那个废物的。

季濉倏然加重了动作,咬在林臻耳边问道:“他也是这么弄你的?有我好么?你更欢喜谁?”

方才进入时的艰。涩他明明都知道,却还是要故意拿言语刺激她。

不过现下烧得昏昏沉沉的林臻哪里能听得清楚这些,她只无意识地揽紧季濉的脖颈,尽力去承受他的一切。

被妒火燃得只剩灰烬的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林臻异常的体温,只沦陷在她温润温暖的身子里。

但不管他怎样占有着身。下的人,却仍觉着心里某一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般,不得餍足。

倏然,他缓下了动作,望着林臻迷离的凤眸,漆黑明亮的墨眸死死地盯着她,见她因不适渐渐皱起眉头低吟了一声。

他捏住她的下巴,进而将拇指深深地按在她唇上,男人喉结滚动,喑哑出声:“知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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