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脚轻,死气沉沉,头发上的酒味还没散光,他嫌弃地拿手扇了扇。

电视里,新闻主播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刻板:“……本台最新消息。近日,考古队在全国多地偏远地区相继发掘出不明遗迹,均由人类头颅骨堆叠而成,形态奇特。专家初步判断,此发现疑似与某种未被记载的古代祭祀传统有关。目前,相关区域已被封锁,进一步调查仍在……”

陈松聆晃眼一瞟电视右下角被打了马赛克的模糊配图,隐约从那堆腐朽干枯的头颅上,看出了嘴角被缝合的线迹。

霎时间,他脑海里晃过在公主陵曾看见过的某个诡异形象。

那些被红线缝住嘴的“人偶”……

陈松聆额头冒出冷汗,刚翻身起来把电视声音调大,玻璃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嗡鸣起来。

他随手接通,好友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欢快,几乎要溢出听筒:“老陈出来玩啊,老地方,就等你了!”

陈松聆脱口而出拒绝道:“不去。”

好友纳闷儿:“你这月不是没通告了么?你经纪人不会又给你加活儿了?飞行嘉宾?还是剧宣综艺?”

“没有,我家里有事,”陈松聆说得比较含糊:“下次吧啊。”

好友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嘿,什么时候这么恋家了你啊,在家孵蛋还是修仙呢。”

“去你的,”陈松聆嘟囔几句,挠挠蓬乱的头发:“我爸让我回老宅祭祖呢,说是好久没去了。”

“行,你们这豪门贵族的规矩大,是这样,”好友揶揄:“那回来了记得说一声,我搞了点好东西,你还没看呢。”

陈松聆敷衍地点头:“行行行,就这样,挂了。”

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心想那群游手好闲的败家子能搞到什么有趣东西,不是刚买了新车就是又谈了貌美的对象,要不就是又动了创业的愚蠢念头,庸俗得很。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也是庸俗大军中的一员大将。

提及了回家的事,他有了点精神,进浴室收拾了一通,一小时后出了门,刚好家里司机来接。

这个房子是买在市中心附近,方便每次去公司或者出席商务,自从工作后就不怎么回家里的屋子,一来怕狗仔跟,二来怕母亲总念叨他生活过不好,三来又得听父亲在吃饭前演讲,总之还是自己住舒服。

陈家的别墅在鹤城近郊的富人区半山腰上,那一片是很多名流富庶的聚集地,进出的安保也很严格。

车子一路开到自家车库内,进门刚到玄关,猝不及防听见有争执声从里屋传出来。

陈松聆故意重新敲响了大门:“我回来了。”

他没怎么在意,毕竟以前在家的时候,父母也经常吵架,不过一般也没大事,不像朋友家那样三天两头闹家庭官司和桃色纠纷,比较起来,他们算是和谐之家了。

不一会儿,沈芳急急趿着拖鞋从楼上下来,陈松聆刚要打招呼,忽然觉得不对,他妈眼睛有些红通通的。

他脑子里嗡地一下,表情严肃起来,怀揣着对父亲的愤然,走过去:“怎么了妈?爸他干什么了?”

他原以为朋友家里那些狗血剧情要降临到自家头上。

沈芳摇摇头,推开他:“没什么,儿子你不是这个月进组么?”

“我都杀青了,不是你们说回老宅祭祖吗?”陈松聆瞪大眼睛,心想老妈什么时候也开始健忘了?

沈芳立刻想到什么,怒气冲冲对着楼上落后一步下来的陈德胤吼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陈德胤神色无奈:“好了,你懂什么,儿子的事我都安排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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