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闻言,也未多说什么,忙于自己手上的活计。
徐可心?紧攥袖子,不知为何,她不想被人诊出自己怀有身?孕,也不想被人知晓,她可能怀了孩子。
可能是她疑心?病作祟,昨日?的一切仅仅是巧合而已,但她实在害怕,想等风声平复些,再做打算。
临近午时,院外吵闹声不停,徐可心?问发生何事,丫鬟说管家派人来,处理四姨娘的旧物,空出春熙斋。
徐可心?沉默半晌,没有再开口。
书房内。
钱管家推门走进,“大人,已经?命人收拾干净春熙斋了,京郊的那处宅院也修缮好了,只等四姨娘离府搬过去。”
男人手持文书,未理会他。
钱管家试探道,“大人,那小人现在命人备马车,送四姨娘离府?”
过了半晌,男人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钱管家领了命令,离开前?小心?看了眼男人的面色,见他面色如常,依旧那副不近人情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的模样,他轻轻叹了口气,阖上门退了出去。
饶是徐姨娘,也捂不热大人的心?。
听雨阁。
徐可心?命人寻了两?本医书过来,仔细读着有喜的征兆,越看心?跳得?越厉害。
她正忧虑自己是否真得?怀有身?孕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方抬眼看去,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数日?不见的林昭明,穿着一身?红衣,瞥了她一眼,直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
林昭明虽未弱冠,但身?姿颀长挺拔,眉浓骨深,面色凌厉,早就褪去少年稚气,远远望去少年英姿,令人心?生敬意。
可惜这人性情暴戾,行事不择手段,身?上的矜贵气硬生生被戾气压了过去,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旁人见到?他都和见鬼似的,生怕一言不合惹他不快。
她心?弦一紧,以为林昭明又要?说赶她离府,却听他低声道,“我考中了解元。”
徐可心?知晓他参加秋闱,面上也未露出多少意外,只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担忧他是否要?赶自己离开。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好似与?她不相?关一般,林昭明面色微沉,复又重复道,“徐可心?,我说我考中了解元。”
解元……秋闱第一。
方才徐可心?未仔细听,闻言终于有了反应,微微点头,说好。
他少时入了国子监后,因为学识浅薄被人嘲笑,他素来争强好胜,不愿屈居人下,之后刻苦读书,没过多久就获得?学士的赏识,把一众京城公子衬托得?好似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
林昭明考中解元也不足为奇。
不过林昭明考中解元与?否,和她无关,她只在意对方今日?前?来是否要?赶她离开。
她紧抿着唇面色忐忑,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
本来兴致冲冲前?来的林昭明彻底黑了脸色。
见林昭明的面色愈发难看,徐可心?的心?也愈发跳得?厉害。
过了半晌,林昭明才压着眉眼间的怒气,冷言道,“罢了,你一个深闺妇人,也不知晓解元何意。”
他用力踹了一脚身?旁的椅子,发泄怒气,才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已经?寻了一处宅邸,你快些带你小妹搬过去,别留在府中碍眼……”
他话语不停,徐可心?方要?说自己不想离开,忽觉一阵恶心?,没有征兆地俯身?干呕,她捂着心?口,脸色微微泛白。
林昭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