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几乎是仓促地拽住了?她的袖袍,面上的清冷自持消失不?见,露出患得?患失的内里,连那张宝贵的古琴碰落在地也在所不?惜。
萧青璃了?然地挑眉,青年这才如?梦初醒般,骤然松手?。
“桑枳,看茶。”
他又咳了?两声,一抹霞色染上本就昳丽的容颜,不?知是因风寒,还是因心乱。
“所以呢?”
萧青璃展袖坐下,支着脑袋看他,“是什么重要的话,让你宁可冒着受寒的风险,也要执意相候?”
沈筠本就是心病,此番见到?了?想见之人,气色便好了?许多,也恢复了?往日的清艳容光。
“臣有几位门生,于豫州为吏。若得?殿下准允,可命他们暗中疏通兰京至弋县的粮道,以保灾粮转运无?碍。”
“不?愧是兰京世家之首的沈氏,门生故吏遍布四方。”
萧青璃凤眸流转,髻上的黄金花钿也随之摇曳生辉,“只是吾与沈令君既非亲友,又非同盟,你因何帮我这些?”
沈筠敛目,长睫投下淡淡的纤影:“臣非为殿下一人,而是为数万灾民?不?毁于党争之手?。”
“原来如?此。宴上看你那般疏离沉默,我还以为,你真要同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