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沉吟片刻,缓声问:“阿荔,你确定纸张为此家书肆独有?”
沈荔笃定:“书肆老板请了人打浆晒纸,专供自家书肆,如此便可刨去中间差价,将利润最大化。”
这般粗糙易起毛边的纸张,全兰京找不出第二家。
何况何进贤的据点在西市客舍,却要跨过半座城池,专门跑去北街毗邻学宫的书肆买纸,实在可疑。
“好,我会命人查一查这家书肆。”
对于自家妹妹,沈筠自是全身心信赖。
“阿兄,你可曾听过外祖家的旁支里……有一位叫王瞻、字鹤轩的人?”
“太学博士祭酒王瞻?”
沈筠略一思索,叹道:“你知道的,自母亲故去后,我与外祖那边的人来往不深。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
沈荔想了想,又道,“此人或与书肆有关,阿兄可一并查查。”
沈筠颔首应允,随即又问:“明日归家用膳吗?你都清减了。”
沈荔摇摇头:“不想动。”
沈筠失笑:“穿过后门就到家了,才几步路?亦或是我让人给你送来?想吃些什么?还有寒从足入,即便天气回暖在室内也要穿鞋……”
“嗯嗯嗯知道啦,阿兄快回去,我要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