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荔只觉自己像一只刚吐过水的蚌,哪怕是轻若羽毛的触碰,也能让她立刻战栗地蜷缩起身子。偏生有人掰开?了尚未合拢的蚌壳,一边念叨着“沈令嘉你是不是肾气虚”,一边毫不留情?地撞了上来。
炙热的风,又沉又急,吹得?纱幔摇摇欲坠。
床边矮柜哐当哐当地响着,堆叠的典籍震落在地,仰面摊开?,露出了其中夹着的草叶书签。
萧燃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是半年前他从赈灾之地的荒山脚下带回来的“薜荔”芳草。
后来沈荔告诉他,那并非薜荔,而?是形似薜荔的乌韭。
闹了个大乌龙。
“你还留着它?呢?”
他气息沉沉地笑?,鼻尖汗水悬落,砸在她绯红的脸上,“是谁嘴上不说,心里却喜欢得?很哪。”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抓着我不放?”
他恶劣地重重碾压,随即倒吸了一口气,笑?得?痞气十足,“你看,抓得?这样紧。真厉害啊,沈令嘉。”
血液沸腾,烧得?人脸皮燥痛,几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