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他身上换了件黑色休闲家居服,给他俊美的面容,蒙上一层温润从容。
虞昭矜抿唇,眼睛不由自?主遵循时羡持那儿,看他去?冰柜拿出冰水,瓶身倾斜,水灌进他口中......看他从酒台处,取出两?支高脚杯,修长的手指随意勾着,脉络分明?蕴含出蓬勃力量。
她喜欢他的不扰兴致,喜欢他的进退有?度,虞昭矜开始掂量,对他的迷恋上升到了几分。
时羡持颀长的身体靠在高脚桌上,目光放在被红酒灌满的醒酒器上。
一靠近,浓烈香醇的酒炙手可闻,躲不掉,瘾在不知不觉间,沾染得?这样深。
直到远离了她,那股快要将他燃烧的绮念才消退了些?,但?也仅仅归于平静,只要她还在,就永远不可能熄灭。
赶她回去?不可能,她会发小脾气,会认为他在欺负她。
得?做点什么,最好能吓到她,得?让她清楚认知到,在一个男人半醉半理智的情况下,会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他一样。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幕下璀璨闪烁的维港两?岸,密密麻麻如?火柴盒般的建筑,显得?如?此渺小。
“时羡持,你在想什么?”居然把她撇下,看都不看她。
虞昭矜走过去?,特意去?踩他的影子,多像坠落的月亮,徒手可摘。
时羡持无?声笑了笑,更多时候觉得?她就像小朋友,幼稚说不上,可爱多些?。
“虞小姐带来的的确是好酒。”他直截了当地夸。
虞昭矜胸口闷出些?气,为他突然又改变的尊称,唇角抿起,“那当然。”
她坐到他身旁,先端起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
他先前说没醉,可分明?现在才?像清醒的他。
蠕了蠕嘴,倒宁愿他继续醉下去?,她得?承认她来这儿的目的。
时羡持姿态优雅,忍住一饮而尽的冲动,今晚喝的酒够多了,多少年?了,已然忘记上次醉倒是什么时候。
虞昭矜低垂的长睫在葡萄酒香里颤动,“你酒量好就多喝些?,别浪费了。”
生怕他拒绝似得?,她强调地加了句,“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只好我勉为其难喝光了。”
她笑容明?艳,有?笃定的成分,时羡持怎会看不出来,他慢条斯理继续倒了半杯。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话,似乎没什么不甘之如?饴的。
虞昭矜好整以暇地回应他锁紧的深眸,她觉得?她赌赢了,他舍不得?她醉,自?己将整瓶Le Pin喝光。
时羡持意味深长笑,转过身,看对面的夜景,眉眼充斥着一股松弛的懒劲。
“很晚了,虞小姐困了吗?”
“有?点。”虞昭矜下意识咽了咽喉,小声道:“可以睡你这里吗?”
这里是总统套房,隔壁也是,又不止一个房间。
由他的对面,辗转到他的隔壁,若是在仅一墙之隔...
时羡持不敢再想下去?。
“就这么害怕?”温醇的嗓子里漾出这么一句。
虞昭矜听出他的嘲意,脸上很快浮现出些?许的红意,小小声:“不让就算了...我现在找找看,还有?没有?人可以陪我好了...”
目标其实?有?了,时疏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她们在寿宴上有?互相加微信,默契约定回京城后再见。
她想时羡持能住在半岛酒店,时疏雨应该也是。
以她敏锐的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