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端水出来,见此情形,也笑盈盈看着祝融融。

祝融融不好意思,说:“举手之劳,我没做什么。”

许母说:“不,我孙越涵一生从不拖欠他人恩情,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若能办到,必定尽力而为。”

祝融融皱眉:“孙越涵?”

许宁扶母亲坐下,说:“妈,您身子还虚,多休息。下午中医已经预约,必须要去。至于融融,我知道怎么做。”说完,心情大好,又看着祝融融,“孙越涵是我母亲的名字。”

祝融融的脑中像被一根强筋的弹簧袭击,“嗡”的一声,将她打懵,过了好久,她才喃喃问道:“阿姨,您也是元烨的妈妈,对吗?”

孙越涵也没必要隐瞒,点头道:“是。”

祝融融倒吸一口冷气,以掌捂嘴,又去看许宁,见他无动于衷,显然早已知情。“那……许宁和元烨?”

孙越涵叹气:“他们二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孙越涵将当年如何被元方雄看中,如何拒绝他的爱意,如何被囚,如何逃亡不成生下一子,取名元烨,一切往事都婉婉道来。与当年顾小飞说的并行不悖。

孙越涵说:“当年我青春正盛,一心求名,不愿被家庭绑缚终生。故而恨透了元方雄,连带也一并不喜大儿子元烨。后来总算逃出那个地方,才发现又有了身孕,”她说到这里,看了许宁一眼,“原本我要将孩子打掉,想到元烨当时命在旦夕,终日惶惶不安,心生慈悲,最终留下了孩子,就是许宁。我本看不上许宁的养父,让他做了便宜父亲,他一直不知许宁不是他儿子,将我们母子视若珍宝,我渐渐才安定下来,一心持家教子。”她叹气,“是我对不起你爸爸。”这话是对许宁说的。

祝融融初听此事,是从顾小飞之口,那时她年方十八,诸多感情纠葛还不能体会。此时她已是准妈妈,有一颗恨不得为孩子掏心挖肺的决心。

而孙越涵却对元烨狠心之至,尽管这会儿她对当年的伤害一笔带过,并将大错归于元方雄,但元烨的伤痛与无辜,又谁来买单。

一母同生,他无功,我无过;他得母爱,我得母厌。母伤我弃我,母育他爱他。换做任何人,恐怕都要走不出这无边的委屈与怨恨里。

难怪那年在温泉城的初见,元烨见到祝融融,得知她是许宁的女朋友,便出手来夺。而她那时年幼无知,还可笑的以为元烨对自己一见钟情。

祝融融晃了一会儿神。

这时听到许宁在说:“妈,无论如何,他不该将你禁足,不该这样伤你!他将你伤残成这样,你怎么还维护他,在警局的时候,为何不指控他!”

孙越涵说:“虽然我毁容一事,的确因元烨而起,但他也无心伤我。七年前,他不知如何查到我的住处,便以元方雄的口吻约我到某处见面。说如果我不去,就将真相告诉你父亲,”她指许宁的养父,“后来,我心乱如麻,开车走神,与迎面而来的车辆相撞,坠崖之后,车起火,我奋力爬出熊熊大火,最终体力不支倒地不起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等我醒来,便已在风月冢,人也烧得不成样子。元烨请了全国最顶尖的整容医生为我医治,我当时心灰意冷,觉得今生命运坎坷,都拜这张脸所赐,于是拒绝。要不是心中有所牵挂,”她温柔的握着许宁的手,“我恐怕早就自尽。”最后,她长叹口气,“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元烨。再则,他始终是你亲哥。”

许宁咽喉似有何物堵着,叹一声:“妈,您受苦了。”

孙越涵继续说:“为了回来,我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让元烨放行。他心中对我已是恨之入骨,只一心想折磨我到死。哼,父子俩这点倒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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