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突然这么严肃的喊她名字,还有些不习惯。
“本宫怎么没有见到,驸马?”赵楠姝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并没有萧笙所嫁之人别的线索,只知道萧笙嫁的那个人是秦老侯爷的亲孙子。
秦家大房子嗣单薄,远远比不得二房,秦老侯爷的孙子与秦舒锦的父亲是同辈,所以秦家二房从文,子嗣繁茂。
大房从武,那几年边疆战火连天,秦老侯爷的子嗣几乎凋零到只剩下一个孙子。
而西凉两位公主都嫁入了秦家。
赵楠姝总觉得,这其中并非她所知道的那么简单。
“公主,你忘了驸马腿脚不便,迎亲也没有前往宫中吗?”榆欢觉得今日的公主有着些许的奇怪,驸马不过是公主进入秦家的借口罢了,怎么会突然想到驸马了?
“腿脚不便?”赵楠姝眼眸深处闪过诧意,西凉这位帝王会让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一个腿脚不便的人?
腿脚不便?
那岂不是是个废人?
“是啊公主。”榆欢走进赵楠姝的身边,声音可以压制着:“当初公主你就是看在驸马腿脚不便才选择嫁给驸马的嘛,说会省去不少的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驸马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赵楠姝的视线落在榆欢的面容上,心里有丝异样,她说:“宫中来的侍女以及嬷嬷都留下,剩下的事情你去安排。”
榆欢福身一礼,正要说告退的话,房外响起一道声音:“长公主,刘总管说,皇上让你进宫一趟。”
第6章 元安帝
未时三刻,秋雨如丝线般袭卷帝都,水雾中只能若隐若现看到金雕玉砌的宫檐。
深秋的风略显刺骨,赵楠姝的马车能进入皇宫,只是在进入后宫之后便也要下车走着去。
榆欢撑着油纸伞紧跟在赵楠姝的身边,脸色带着些许的慌乱。
“公主,听说二公主与锦公子也在御书房中。”榆欢说着便看了一眼神情未变的长公主,微微放心下来又继续说道:“不知道二公主与皇上说了什么。”
仍旧没有得到回应,榆欢不禁心惊胆颤,公主殿下这是过分冷静了。
皇上定是责怪长公主昨日出丑,丢了皇家的颜面。
来到御书房前,刘泉似乎等候多时。
“刘公公。”赵楠姝平视刘泉,含笑喊道。
“长公主。”刘泉看着笑意清冷的长公主,莫名背脊一股冷意窜入,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陛下等候公主多时,请。”
赵楠姝踏进御书房,就感觉到了几道视线,她一一扫过,昨夜在公主府正厅的人今日都在御书房中。
视线在秦老侯爷身边的身影定格片刻,淡如水的眉间不可察觉的拧了下,那身影稳坐轮椅之上,眉眼逆光,眉间映着几丝病态之意,却衬得男子沉寂如水,还透着一丝清贵华尘。
仿佛是这红尘外之人,毕竟赵楠姝头一遭觉得像她这样俗气又身怀罪孽的人看一眼那轮椅上的人都是亵渎。
许是赵楠姝的目光有些刺眼,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眼睑微动,朝着赵楠姝看去。
她一袭红衣,视线已偏开,福身又透着恭敬:“儿臣见过父皇。”
元安帝把手里的奏折合上,才抬眼看向大殿中央的那一袭惹人的红,他历来放纵这个大女儿,只要是无伤大雅之事,他从不计较。
只是昨日的事情,竟让秦家告到他面前来。
“听说你惹事在先,后又掌掴秦舒锦在后,可有此事?”元安帝轻描淡写的就略过了大女儿中毒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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