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是后悔了当初与秦殷断绝关系的做法了吗?”顾宛不顾苏氏的脸色,径直开口道。

“你跟我也这般说话?!”顾余沥心里更加不爽利了,道,“我既做了,就没有后悔一说,只是人与人之间要留些余地,那样尖酸刻薄的做法不是体面人该做的事。”

顾宛心里暗自吸了一口气,上前挽了顾余沥的手,软了口气委屈道,“爹,女儿在你心里就是那尖酸刻薄的人吗?”

顾余沥见顾宛软了口气,毕竟是自己捧在手里疼的女儿,不好继续斥责,只道,“爹是怕你一直记得以前他们对你的不好,心胸变得狭窄了。他们既认了错,咱们就不要再继续再想着以前的事情不是更好?”

顾宛却不想吃他的哄,继续问道,“那如果秦殷现在说她知错了,想要回到顾家宗祠你怎么想?”

“不行。”

顾余沥的态度倒是坚决,让顾宛不禁愣了愣,“为何?”

“那是族里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哪里能轻易改变。再说了当初的事情我又不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既没有血缘关系,又何必迎她回来?再说,若是真的迎回来,我也怕你们将来受欺负。”

“爹爹当真这么想?”顾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又听到什么话然后就改变注意吧?”

顾余沥白了顾宛一样,“你爹我是有些小脾气,但不是那蠢笨的人,不会非要拿自己的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那爹爹为何生气?”顾宛迷茫了,如果顾余沥的心思跟自己一样,就不应该生气才对啊!

顾余沥敲敲顾宛的脑袋,“我是见你说话难听,又冷漠又句句与利益挂钩,怕你眼界太小还沾沾自喜。要知道,虽然利益重要,但要是失了心胸和气魄,这人就显得矮小了。”

顾宛吃不准顾余沥的意思,咬着小手迟疑问道,“爹的意思是要忍他?”

“忍,为何不忍?当初咱们能要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你想过没有?当初生活困难成那样,爹何尝心里没有怨?若是稍微有些怨气就大发雷霆,别人只会觉得你小题大做,忍常人所不能忍,别人自然也会看在眼里,吃过的苦总会有业报。”

顾宛此时简直要对顾余沥竖大拇指了,这分明是一个大叔版的白莲花嘛!

苏氏见二人有了促膝长谈的那么点意思,默默置好茶水,到了里间。

这边顾余沥见顾宛睁大眼睛似是震惊,稍稍有了些骄矜感,接着道,“你每日里忙些什么我和你娘不是全然不知道,只是由着你去罢了。这天下虽是男子的,女子也不是就没有作为的!只是无论你做什么,爹都希望你不要将目光和心胸放的太狭窄了,也不要将利益看的太重。”

“可是如果秦殷他们要做伤害山庄的事情呢?”

顾余沥被这话弄得一愣,笑道,“这……倒不至于吧!我也打听过,不过是他们的铺子最近被流氓光顾弄得开不了业,本来就不景气,所以才倒闭了。找上咱们,无非是想沾沾便宜,求得不过是财,没事害我们做什么?!”

顾宛见顾余沥说的轻松,心里不由得腹诽不已:什么叫不过求财而已!自己凭本事挣来的钱养这么大个庄子还不够,凭什么要紧着他们?!

不过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却是不能放在面上来说的。

“那我答应爹爹,如果他们不做伤害山庄的事,他们住在这里我就没什么意见,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行为危及山庄的利益,到时要将他们赶出山庄你就不能再反对了。”

“行!”顾余沥从来没觉得会有什么祸事找上自己,立刻答应道。

“拉钩!”顾宛伸出小手指,带上了孩子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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