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洲见她许久没?出?卧室,以为她起晚了,从客厅进来喊她起床。
听?见卫生间的水流声,才看到她在盥洗池前面洗衣服和床单。
瞥见流水里淡淡的红色,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走近接过?她手里的床单:“你先去洗漱吃饭,我来吧。”
江茗雪脸微红,拽着没?松手:“没?事,我自己洗就行。”
都是很私密的衣物,就是因为不好意思让连姨洗,她才自己上手的。
容承洲没?答应,将床单拿过?来,握住她的手用水龙头洗了洗:
“等会儿还要上班,别迟到了。”
江茗雪拗不过?他?,临走前低眸看了一眼盥洗池内的床单和睡裤。
幸好她刚刚先把内裤单独洗完了。
容承洲站在盥洗池前,侧脸下颌线清晰明?朗,垂眸一点点细致地将床单和裤子上的经?血揉搓掉。
黑色衬衫卷起几折到小?臂,袖口?的扣子暖光下折射出?闪烁的光,男人?精瘦结识的手臂用力时?青筋微微暴起,那双开国家最新型最先进战机的手,如今正在帮她洗着极其私密的衣物。
江茗雪站在卫生间门口?,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容承洲拿着洗到一半的床单,手上还沾着泡沫,转头看她:“再不去洗漱,上班就要迟到了。”
江茗雪悻悻收回目光:“哦,我去了。”
等她洗漱完吃过?饭,容承洲刚好洗完,放到洗衣机里甩干晾在阳台上,等送完江茗雪才回来吃早饭。
夏天悄然而?逝,温度却没?降下来,八月的最后一周,除了上班的行人?,还有背着书包提前开学的初高中生。
一眨眼三天过?去,江茗雪坐在越野车的副驾驶座上,忽然意识到,容承洲的休假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容承洲,你之?后回部队还是在海宁吗?”她转头问。
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握方向盘,回她:“海宁的任务结束了,下次去安城,不过?时?间很短,之?后就不用经?常外派了。”
江茗雪哦了声,靠在座椅上转头思考着什么。
安城也位于华北,离得倒是不远,但容承洲只要回部队,他?们就很难像现在一样?经?常见面了,甚至很有可能像之?前一样?,半个月都回不了消息。
聚少?离多,怪不得很多人?说军嫂难做。
周一要去北医药给新生开讲座,江茗雪没?有请假,只是进行了调休,六日正常上班,这周有双休,周一二再休息。
言泽交接了三四?天,终于在周六这天把手头上的所有工作都交给小?梁,他?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周六值班的医师和学徒少?,等江茗雪忙完手头的活,言泽到休息室和她道别,顺便和她坦白之?前的事。
“我之?前告诉你我是孤儿不是假话,我妈是和宁国辉结婚前认识的,但因为她家里无权无势,所以宁国辉背信弃义抛弃了她,选了现在的宁夫人?结婚。但他?又放不下我妈,婚后和她藕断丝连,怀了我。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妈对宁国辉彻底失望,丢下我跑到国外,听?说找了个有钱的美国佬。”
他?语气无波无澜地向她坦白这些过?往遭遇,麻木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宁国辉虽然一直养着我,教我规矩和礼仪,但从未当我是亲生儿子。只有在宁家受了气,才会回来拿我当出?气筒,嘴里总是骂我为什么不是他?老婆生出?来的。上大学的时?候,我想跑出?去,选了离北城最远的城市,最后却换来一顿毒打,和被宁国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