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打算晚上?回去就告诉他,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俞飞捷刚蹦极结束,气喘吁吁从崖顶匆匆跑下来,嘴里直喊着:“诶容哥容哥,有?啥事咱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看见他身后还拖着长长的绳索,很快明白是因为什?么。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人越是心虚,就越容易被戳破隐瞒的真相。
所有?人都?停在原地,夫妻二人沉默对望了?许久。
男人面容冷峻,率先?抬脚,向?她缓步走来。
风裹挟着尘沙,拂起他黑色的衣摆。一阵雪松香气扑面压过来,却不似平时温和,像是浸了?冰水,散发着寒气。
江茗雪上?前两步,张了?张唇:“容承洲......”
昨晚准备了?很久的措辞,面对他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没想?到会被他先?一步知道。
明明没有?刻意撒谎,但面对他时,却莫名心虚。
他周身的气压太强,俞飞捷和程影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俞飞捷本来还想?劝劝,怕拱火,干脆闭了?嘴。
他扫了?一眼江茗雪和旁边的宁言泽,还有?他们这一身的跳伞装备,在心底默默摇头,向?江茗雪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
唉,嫂子,这次没人能救你了?。
程影下意识想?后退,却怕好朋友一个人扛不住容承洲的怒火,在旁边硬扛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包括言泽。
容承洲目光都?没偏一下,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挺拔的身形完全将她笼罩。
江茗雪不自觉仰头,男人鼻梁挺直如?刀削,唇线抿成一条薄而冷的直线,那双漆黑的瞳仁像是淬了?冰的黑曜石。
就当所有人以为他要兴师问罪时,容承洲只是不紧不慢抬手,平静地帮她摘下白色头盔:
他单手拎着沉重的头盔,下颌线紧绷,嗓音很冷,却又掺着一丝温,只问:
“累不累。”
江茗雪愣了?下,唇齿轻轻开合,却没发出音。
只问这个吗?
俞飞捷瞪大眼,竟然这都没生气吗?
程影悄悄往边上?挪了?几步,给夫妻俩挪出位置。
江茗雪微微仰头看他,轻声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容承洲抬手替她整理头盔下凌乱的头发,面容依然薄冷:“不用解释,太太会跳伞,对我来说是件惊喜。”
江茗雪有?些?意外,眼睛睁得?亮亮的:“真的吗?”
男人嗯了?声,短促有?力。
面容始终沉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因她今日的事而愠怒。
无论是跳伞,还是言泽的出现?。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江茗雪明显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没生气还表情?这么严肃,凶神恶煞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容承洲不语,伸手去牵她的手。
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发现?她手上?空空荡荡的。
他动作微滞,眼帘微垂,声音微沉几分:
“婚戒呢。”
江茗雪这才想?起来,拉开衣服和内衬口袋的拉链,将那枚钻戒拿出来:“我怕跳伞的时候丢了?,就把它放口袋里了?。”
说着就要重新戴上?。
男人下颌线紧绷,兀自抬手,将戒指从她手中拿过来:“我帮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