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清军曾多次派人侦探敌军的行动,一些朝鲜群众也往往自动过江偷送情报。但是,由于日军故意制造假象,尽管报告纷至沓来,而情况歧出,使人扑朔迷离,莫知底蕴。

先是在10月上旬,铭军统领刘盛休已探知日军有从安平河口和长甸河口渡江的可能,报告李鸿章说:“贼已到义州。上游忙牛哨(水口镇附近)离义州30里,人马均能过江;长甸口离九连城90里,亦有渡船,均无兵防守。”

当时,宋庆和依克唐阿皆未到防,清廷因命驻九连城“各军会商,酌派马队为游击之师,于江岸上下游严密梭巡,遇有贼踪,半渡击之”。清廷又担心日军从别处渡江,故又于次日补发一道电谕:“鸭绿江地段绵长,必须择应行设防之处,或筑土炮台,或建地营,或设水雷,一切防具妥慎筹办。”这表明了:清廷鉴于鸭绿江防线太长,防不胜防,也不知在何处重点设防为好。盛京将军裕禄则主张重点防守长甸河口一带,先派倭恒额前往防守,“加意梭巡,遇有敌船来渡,即行迎击。”而倭恒额派队巡至蒲石河口,又发现日军“在附近义州江边,或10余人,或七八人,往来察看。

并有朝鲜土人为之指划,踪迹诡密。”宋庆到防后,听取探报:“时有倭人窥至九连城上游之蒲石河、长甸河口,与朝鲜至江堡只隔一江,水又甚浅,倭人10数成群,往来窥伺。”认为“蒲石河、长甸河等皆通兴京之腹,又有路通沈阳”,最需严防,而只有倭恒额马步四起,奉军3哨防守,兵力太单。因此,他电请定安、裕禄奏饬依克唐阿移防该处。可见,宋庆初到前敌,也未发现重点防守安平河口的必要性。周馥也得到情报:“近探倭贼大队循江北行,约在长甸河、小蒲石河等处,似系扎筏西渡之意。”适在此时,安东知县荣禧致书宋庆说:“倭人多诡计,先围长甸以牵制我,然后自羊心堡出奇偷涉娘娘城(安东县下游)。”可见,清军始终没有探准日军选择何处为进攻鸭绿江防线的突破口。

10月24日上午11时半,佐藤支队到达水口镇东面的杜武谷,开始向安平河口涉渡。

佐藤正令炮兵小队列炮于徒涉点南面的高地,步兵一小队占领通往徒涉点道路两侧的高地,以为掩护。然后,又命一个中队擎枪探水徐渡,大队随后继进。当日军将达江心洲姜甸时,防守河口的齐字练军春字营举枪遥击。此时,南岸高地的日军炮兵小队开始炮击。安平河口的清军炮垒发炮回击,东面鼓楼子的清军炮垒也发炮支援。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炮战。

日军在硝烟弥漫中向北岸猛进。这时候宋春华部及时赶到对日军就是一轮射击和反冲锋,双方就在岸边开始了近战搏杀,由于之前张信军很早就指导过张瑞荫的下属怎么对付日本人,于是几十名手拿温彻斯特霰弹枪的士兵就开始对着日军集群继续射击,而且宋春华还组织了一支手枪队,在日军靠近时候疯狂惹急,午后1时半,日军又增援了一个步兵大队过来,送春节部逐渐不支,开始有秩序的撤退,日军也不敢追击只能去占领安平河口的清军两座炮垒。

日军从安平河口突破清军鸭绿江防线后,佐藤正派骑兵将战报送至统军亭。山县有朋立即打电报向大本营报告:“佐藤大佐率领之步兵队,于24日午前自水口镇渡鸭绿江,攻击中国步兵约1000名(后电改为3000人),及拥有2门火炮的炮垒,于午后1时半占领。现正向瑷河左岸之梨(栗)子园一带前进。敌人是张瑞荫部,我军伤亡120名。我军缴获野炮两门、步枪10余支。”

是日午后3时许,佐藤支队行至安平河口西南的一处高地,不敢孤军深入,遂在此处露营,以等待西线日军的进攻。

而真实的日军因为宋春华的攻击损失了近1000多人,而宋春华部才死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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