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挚坐在椅子上,按照约定的日子,不管言树有没有来,他都要前往临刑场。
此时,他的内心正如外面乱跑的兔子,燥乱的空气染上一些酒精的迷醉感,罗挚身穿着一件中世纪的铠甲,他要像接待君王一样,让言树像是帝王一样回来。
‘“言树,我的朋友,我已经装傻五年,学院的人,镇上的人,早已把我这样的人遗忘,但是为了我们的承诺,我要追寻光明的脚步,我已经集合数百个人,他们皆是一些充满热血的人,如果你有幸回来,还请你和我们共享辛辣热烈这杯美酒,让我们醉意满满,远歌奏鸣!”
罗挚睡不着觉,心中的委屈,愤懑,期待,情谊已经填满他的脑子,他的手,他的心,没有什么可以阻扰他。
左思晴身穿一件黑色的霓裳,走到罗挚的身边,碰碰他的肩膀。
“哈哈!你穿戴精致,是在等待心上人归来吗?”罗挚放声大笑,左思晴也跟着轻笑。
“自然,我太思念他,日日夜夜,即使在一些照片和他要归来的信念下,我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心思。”
“没错,他是我们的精魂,待他归来之时,我们便踏上坎坷的旅途。”
“但因为他的存在,我们不会迷茫,我感谢他给予我爱情。”
在他们谈话之时,阳光已经渗透地面,在滚烫的大地上照耀空荡的人群。
众人皆是穿戴整齐,小镇在继科维奇死后,终于第二次进行这样的仪式。
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出来的时间,每个人排列整齐,像是列兵,像是鱼群,像是代码。
“这是小镇唯一的节日,我要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哈哈,就你这龅牙样,满脸雀斑的样子,跟我女儿谈恋爱吧。”
“滚蛋,你个老酒鬼,女儿也是个浪荡的家伙。”
“天啊,朋友们,让我们抛弃前嫌,今天可是个大好日子,我们还是好好喝一场,每个人都可以是个老酒鬼,每个人都可以是个娼妓。”
“走,走,走,我们就要看见人的生命走向终结,你们就不关注这件事吗,我可以写诗,写歌,写小说,写新闻。”
“请让我为你配音。”
‘’请让我为你研墨。”
“对啊,每个人的死亡都是一场大幸运,我们可以走向美好的未来。”
每个人怀着兴奋,激动的心情走向临刑台,他们甚至考虑申请再杀几个人玩玩。
罗挚在桃花源里,给每一位身穿甲胄的人们献上虞美人,他们环绕在白骨,大象的怀抱里,每个人唱着高昂的战歌,喝水助兴。
“哈呀!我们头顶天,脚踩地,杀死敌人!”
“杀死敌人!”
“呼哈!我们嗜血,我们残忍,我们强大,我们伟大,我们绝无仅有。”
“献出生命!献出生命!”
“啊!我们要怎么做?只是敌人落荒而逃吗,只是敌人投降吗?”
“不!只有战亡,没有生命!”
像交响乐般的声音传到言树的耳朵,他已经等待一个晚上,心中热血难凉。
正午,一切等待就绪,人们整齐的坐在地上,士兵们升起旗帜,讲述死亡宣言。
依旧是那个死亡执行官,他面朝言树,对他说道:“笛者言树,且让我们的人们看看你的嘴脸,让他们记住你犯下的重罪!”
因为言树自愿放弃自由,所以他全身处于寂静带,观众们听不到一句话。但是他的眼神穿透每一个人的身体,他黑暗的,嘲弄的,绝情的眼睛。
天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