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树在这里住了一年,他的风曲无法展开。他经常自娱自乐,想象有人住在这里?想象一个叫肯尼迪·夏尔的人住在这里,想象有一个老爷爷给自己送过衣服。
言树不止一次给左思晴和罗挚写信,他在茫茫的幻失楼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样的影响从来的路上就感受到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言树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恐怕要出去了。
他现在衣不蔽体,瘦骨嶙峋,满脸的胡茬渗透了整个地板,但是言树没有丝毫绝望的神情,他只是疲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说话。
但是在某一刻,他确定一个自属生命体在宇宙里是什么样子。
事实上,如果有一个生命体,只要是有机物,他可以立马发生性关系,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摧毁它。
事实上,如果有一个像是平台的东西,只要是可以站立的,他可以立马摔死自己。
事实上,如果有一个机会闭上眼睛,哪怕是一秒,他会把这个机会毫不留情的丢弃掉,他会一直睁着眼睛。
可怜的言树,他没有经历过原始宇宙的可怕,把它当做了一个简单的东西。
现在,言树知道了,不!明确了三件事。
一.永远不要让一个文明的生命体落单,一定要确保这个文明是可以延续的。
二.永远不要相信宇宙里有美好的东西,你不知道飘来的是什么东西。
三.永远不要在宇宙里闭上眼睛,你不会想知道闭上眼睛的那段时间,自己经历了什么。
言树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和幻失楼融为一体,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那个信箱,他写出了想出去的理由。
“你不会想知道我出去要干什么!”
言树等待着审判,上面写着几个蓝色的大字:“对不起,您还不能出去!请回到自己的住所。”
言树没有感触,他走到房间,关上房门。
又过了一年,言树没有出去过一次,他时而静坐,时而傻笑,时而做思考状,时而做痴呆状。
他好像看透了什么,第二次走向那个信箱。
言树没有思考,只是写道
“我想出去!”
“对不起,您还不能出去!请回到自己的住所。”
依旧是这几个蓝色的大字。
言树对蓝色和这几个字感受到深深的来自本能的恐惧,就好像有人告诉他:“你本来就害怕蓝色,你本来就害怕文字,事实上,你从未用过信箱。”
言树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居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他不断尝试,不断被审判,不但被拒绝。只是为了享受那种快感。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在自己身身上割一块肉,然后吃下去。
但是言树反而越来越健康,越来越快乐。
他觉得自己在返璞归真,消化自己,然后拼接自己。
在最后,言树放弃了一切动作,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陷入一个生命的特殊状态。
他觉得自己和环境彻底融合了。
就这样,言树归一了,他不用研究真理,也不用身体感受。
他本身就是真理,他代表一切……
一切回到开端。
言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隐隐约约存在他模糊的记忆中。
言树感觉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感觉旁边的房间好像有一双空洞但是强大无比的眼睛,他感受到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