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在不断的摧毁下找到言树,此时言树拿着一把钝刀,这是左思晴走之前给予言树最后的礼物。

“我们要不要一起玩耍呢。”

言树挥舞着钝刀,朝疫病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疫病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原地转几个圈,才朝言树露出满意和随意的笑容。

言树似乎发现只要满足怪诞的某些想法或者思考的话,也许不是那么难相处。

这是怪诞和人类之间第一次和解,两个来自不同集体的生物,在历史的夹缝处做着灭绝人性之事。

他们挑逗着惊叫的历史,把它硬生生的摧毁,一座座倒塌的褶皱蘑菇,就像是鲸落一般,高昂的鸣叫。

在长达不知年岁的经历后,一切的历史都将被摧毁。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使用火把而诞生的智能,言树感受到自己的指尖触摸在片火海中,和那个首次诞生的智人互相拥抱在一起,但却被毫不留情的摧毁了。

人类历史上反抗法西斯的战争,在几个将军的注视下胜利了,被侵略的国家找到了自己的土地,他们相拥而泣,拿起吐丝的蚕宝宝,拿起在滚烫的红薯,拿起一捧透着鲜血味道的泥土,那是归属的味道,却被冷漠无情的摧毁了。

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飞上宇宙的声音,那是机械和人类血肉的轰鸣声,那是人类走向神秘的声音,那是人类朝天大笑的声音,却被坚定无比的摧毁了。

谁还记得一群科学家看着报纸的哭泣声,谁还记得一群士兵在战争中的呐喊,谁还记得劳动人民手握那一颗麦穗的淳朴的笑容。谁还记得所有国家独立之后,在联合国全部升起的光辉!却被万般无奈的摧毁了。

谁还记得一个母亲为孩子在半夜买药的身影,谁还记得一个父亲为孩子走在雨天的背影,谁还记得初次看到工资条的眼泪,谁还记得爱而不得的绝望和茫然,沉浸在爱情的坟墓无法自拔,却被摧毁了!

最终的最终,疫病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离开了这个不毛之地,人类的记忆已经一片空白,所有的终将重新开始。

此时在纯粹流动的人类挪动肥胖的身躯爬到大街上,他们共同看着眼前的一切,语言,科学,因果,全然消失!

一位拿着扫帚的老人从虚空而来,他看向言树,沉默不语,两个人之间的对视,引起了时间的乱流,绣藏感受到了一些不安,躲在言树身后,但倔强的双手却在守护他。

言树微微笑了一下,依旧拍了拍绣藏的头。

“言树,职业笛者,现在因犯下改写历史的重罪接受审判,笛者言树,你是否愿意放弃自由,和我离开进行审判?”

“人们早已忘记自由是什么,我也不例外。”

“根据尼克号召第三条,本人自愿放弃自由,接受审判,将从轻处理,现在跟我走吧。”、

言树第一次进入审判会所,三位审判官坐在由牛奶凝结的椅子上,观赏着底下的风景,言树赤裸着身体,将自己身上的不洁全部抛弃之后,脑子和五脏六腑被放在一边的受洗池上。

而他的风曲则自动关闭。

坐在右边的女性审判者用庄严的,客观的嗓音开始了这项审判的历程。

“笛者言树,首先你是否承认法律之下人人平等。”

“我不承认,审判者大人,这个社会只能公正,不能平等。”

“请阐述正当理由。”

“首先,我不是政治家,也不是改革者,只是从现在来看,人类平等不过是一句空话,阶级社会是永远不可替代的。其次,对于时代的无奈,可以紧紧衬托在一个小人物的身上,现在的人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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