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气死…我…我了,”矮胖子白胖的脸上就是生气都仿佛是在眯着眼睛笑一样。
他自己说话费劲,就朝着一边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汉子使了个眼神。那汉子就是刚才说话那个,看见矮胖子顺溜瞟过来的眼神,汉子立马心领神会。
“都不许笑,赶紧的,把粮食和水都交出一半,要不我们就自己上手了!”
汉子似乎并不习惯这样强横的说话,说一句话,咽了好几口口水,也不知道到底是紧张的还是没有水口渴的。
老村长看着对面十多个汉子,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回吧!”
可打劫的汉子们一个个都不为所动,眼睛直勾勾的一直盯在何家村人车上的粮食上头,那眼神,恨不能一下子扑上去当即就吃个够。
尤其是后边的几个汉子,一个个的嘴唇都裂开了好几个口子,每扯动一下嘴唇就出一次血,看着那红艳艳的的嘴唇子,老村长也只能喟叹一声。
他岁数大了,这一辈子啥人没见过,一打眼就看出这些个人根本就不像是打家劫舍胡作非为要人性命的那种亡命之徒。
人家真正的土匪手里,不是拿着砍刀就是拿着长枪,哪有土匪手里是拿着镰刀锄头这些东西的呢。
依他看,说不定这些个人就是附近的村民,实在是被逼的没了办法才走上这条路的。
没听见这带头的说,只要一半的东西吗?要是真的土匪还不都得给你抢个精光啊。
还真让老村长猜着了,这群打劫的汉子还真的不是土匪,他们就是附近的山民。
山村不大,也就二十来户人家,平日里就靠着大山生活,在山里打个野味,采个药材啥的为生。
原来他们家里还都有些粮食,山里泉水也还没有完全干枯,每日里也能有些水流出来。
他们靠着这些粮食和水也能挨下去,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原本的生活就在前几日被人打乱了。
前几日,有一伙土匪袭击了他们的村子,打伤了好几个人,还抢走了他们家里仅剩的粮食。
这下子山民们彻底慌了,这样的年景,没有吃食那不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嘛。
大家又不愿意离开村里,后来还是村里这个叫做顺溜的汉子提出来,带着大家出来打劫,他们也不是所有人都抢,毕竟也是普通老百姓,干不出来那夺人活路的事。
他们商议好了,挑着那些存粮多的人下手,抢完了之后再给人家留一半粮食,这样也不至于断人活路。
他们都在这一带活动一天了,挑来挑去最终挑中了何家村这一行人。
没办法,来来往往的都是逃荒的,没有几个粮食多的,只有何家村这一行人车上的粮食最多,看起来最干净整洁,精神头最好,一看就是能吃饱饭的,不挑他们还挑谁?
所以何家村人过来的时候,矮胖子顺溜才一摆手,大家伙儿这才一拥而上。
老村长看自己都说了两遍让他们回去别打他们何家村的主意了,这帮子人还不为所动,一个个的准备要饿虎扑食一般,随时都打算扑上来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被好几个汉子按着堵着嘴的黑大个,嘴是被人捂住了不能说话了,身上也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可那眼神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何山手里的半块糙面馒头。
何山看见黑大个直勾勾的眼神,默默的将手里的糙面馒头藏在了身后,谁都别想打他的馒头的主意。
他这馒头,看起来是馒头,可里头却是另有玄机,这是他三姐给他特制的,馒头里头加了白糖,可甜着呢,那可不能让土匪劫了去。
无奈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