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歌的话一出,那层次直接从个人范围抬到了整朝的高度,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话。

萧承宣的脸色当即就变的非常难看,若不是顾及墨为寂,他定要将这个口出狂言的沐晚歌拖出去杖打三十!

就连墨为寂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诧,眯起眼眸,朝沐晚歌端详着。

“沐晚歌,你简直放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咒我朝吗?朕看你真是被骄纵的无法无天!”

萧承宣虽然没有惩罚沐晚歌,但还是怒斥了一番。

墨为寂的脸色有些不悦,就算他是皇上,也照样朝他斜睨了一眼:“皇上,臣骄纵的,若有罪名,臣可替她担。”

萧承宣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手指都气抖了:“墨兄,你把她纵容成这样,这是在害她。”

墨为寂没说话,看上去像是在听萧承宣的训斥。

但他那漫不经心,带着不耐的表情,明显就是在说:本尊乐意,就算是皇上也管不着。

他没直接说出来,不过是给皇上一个面子罢了。

沐晚歌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萧承宣的怒斥就退缩。反而态度坚定,掷地有声的开口问道:“皇上迟迟没有做出处置柳萱的决定,是否因为顾及柳家的权势地位,以及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那是自然。如果不需要方方面面都考虑到,处死一个罪有应得的犯人,朕又有何为难?”

“既然如此,皇上更需要处死柳萱,重振我朝律法的威慑,以正视听!”

沐晚歌直言不讳。更不在意自己是女子身份,本不该妄议朝政。

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点:必须处死柳萱。

墨为寂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深沉,带着探究和玩味。

萧承宣脸上的怒意转为凝重严肃,盯着沐晚歌问道:“此话何意?难道不处死柳萱,我朝律法就不足以震慑天下?”

“如果没有出现这件事,那么自然是不会影响律法威慑。但,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这其中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沐晚歌顿了顿,语气平静,条理清楚的和萧承宣分析,“皇上,柳萱的所作所为,不仅是朝中大臣知晓,现如今更是传遍大街小巷,成了百姓们的饭后谈资。

在猎场陷害臣妇未遂,在皇宫陷害母亲被揭穿,不管哪一件事,都是极其严重且危险的事。臣妇活了下来,不是臣妇命大,更不是柳萱手下留情,纯粹是臣妇比她更厉害,才逃过一劫。

母亲一事虽没有酿成严重后果,但若是再拖延下去,那么对母亲的身体危害,也是不可逆转,会落下隐患的!

如此恶劣卑鄙的行为。第一次,是帝尊大人宽恕,看在了柳家的面子上,只是做出了惩罚,并未处死她。可正因为如此,才会让柳萱有了第二次动手的机会。

皇上细想,若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饶了柳萱一命,传出去,那又会发生什么的后果?”

听沐晚歌说完这些,萧承宣暂时压下怒意,开始顺着她的分析和问题思考着。

墨为寂也略思考片刻,随即便明白过来,紧绷的表情暂时得到了缓解。

沐晚歌停顿了片刻后,不再等萧承宣开口,她便给出了答案:“天下的百姓并不会觉得这是皇上宽宏大量,重视朝臣,只会觉得我朝律法并不严格,有空可钻。连续两次蓄意谋害,且谋害的对象并不是泛泛之辈,这样都能逃脱死罪,这律法简直就像个摆设。

寻常百姓或许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机会能接触到皇宫和朝廷大臣们,但邻里之间的谋害呢?受害家属去报官,凶手以柳萱为例,说她连墨家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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