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对白稹的话,向来嗤之以鼻。
不过这次,他却难得的听进去,有所思忖。
但片刻后,司玄还是冷冷的回答白稹:“帝尊自有安排。”
“他有安排?算了吧。他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狂傲态度,根本就没想过这事吧?说起来,司玄兄,主子当一个侧妃,这般憋屈,你不生气?”
“我为何生气?”司玄平静的反问回去。
白稹双手交叉在身前,吊儿郎当的咬着杂草,故意走到他面前,嬉笑道:“你不是心悦于她吗?就这么看着她在其他男人那里受委屈,你当然得生气。”
司玄瞳孔微收,冷漠的语气有些急促:“胡言乱语!”
“瞧瞧,被我说中心事,着急了。”
“闭嘴!”
“嘿,这会儿恼羞成怒了。”白稹故意贱嗖嗖的拱火。
“滚!”
向来情绪平静,毫无波澜的司玄,也被白稹的话给挑出了情绪,厉声低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丢回了树上。
白稹挂在树上,也不怕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司玄兄,你别激动,我懂,我都懂。”
司玄一记冰冷凶狠的眼神朝他剜去。
白稹不慌不忙的开口:“如果没有帝尊,她也没嫁人,你难道不想要得到她?”
司玄愣了下,眼神慌张的看向别处。
他并不是一个会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但是对于沐晚歌的感情,他却遮掩不住,下意识的露出一些情绪。
白稹脸上的嬉笑加深,顿了顿,微不可闻的嘟哝了句:“就算有墨为寂在,我也想得到她。”
“什么?”司玄没听清,冷着脸问他。
“我是说,如果帝尊再没有表态,我就得想法子了。我可见不得主子受委屈。”
“你?”司玄冷嗤,轻蔑不信的态度就摆在了脸上。
白稹不在意的嬉笑:“也是。我就算有这想法,也没什么能耐啊。唉……”
司玄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对于他提到的这事,司玄心里也是有芥蒂的。
让沐晚歌委屈当一个侧妃,即便现在宫中无人敢轻视她,可她到底不是正妃。那些千金小姐们表面不说,却还是会打心里的轻视她。
只是,他不过是个护卫,又以什么身份去要求墨为寂?
如果晚歌是他的女人,他定不会这般对待她。
如果……
呵,根本没有如果。
司玄将这份隐蔽的感情压在心底最深处,提醒自己不要越界,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看着司玄面无表情的离开,白稹脸上的嬉笑消失,盯着沐晚歌的院落方向若有所思。
看来,他不得不想办法,逼墨为寂一次了。
倒不是在帮墨为寂和沐晚歌促进感情。
纯粹是他不愿见到他心中最珍贵的女人受委屈。
即便现在她不是他的女人,但无妨,他也照样要给她最好的。
又过了几天。
不管是墨为寂走火入魔,还是夏雪韵被袭受伤,这些事都彻底翻篇了。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安宁平静。
沐晚歌的身体底子好,恢复的很快。
尽管她的行动还是不方便,但已经可以稍微下床走动。
而夏雪韵的情况并不理想,她身子骨娇弱,受伤一次得恢复很久才行。加上白稹给她治疗左臂溃烂的解药实在太疼了,每次都疼得她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