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意被这话吓得一缩身子,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从小赵晗霜对赵书意的管教极为严格,导致赵书意如今人到中年了依旧十分惧怕自己的父亲。
赵晗霜说东,他不敢说西。
赵晗霜一瞪眼,他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但是事关赵家的生死存亡,关系着日后赵晗霜告老之后他这个新任赵家家主的锦衣玉食。
他壮着胆子道:“儿子知道儿子无用,但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抱紧寒王这根救命稻草。
咱们家只如梦一个嫡女,被许了寒王,若是她不能得寒王的心,那咱们这些筹谋不都白费了吗?”
赵书意顿了顿,悄悄觑了一眼赵晗霜,见他没有出声呵斥,这才继续道:“虽说还有几个妾生的女孩子,但是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咱们家唯一的希望可就在如梦身上了。
为了赵家以后的前程,咱们少不得要与寒王绑在一条船上。
既然如此,父亲不趁着自己手中还有些人脉为寒王做个助力,难道还要等日后赵家没落了才肯出手吗?”
最后这番话确实是有些重,这简直是将赵家日后的败落都归罪于赵晗霜今日的不作为。
因此赵书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真是十分忐忑的。
但是赵晗霜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没有反驳赵书意。
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似认命了。
“你说的对。”赵晗霜长叹一声。
“若不趁着还未从阁老之位上下来的时候助寒王一臂之力,将来一个垂垂老矣的无名老者,谁还会卖我面子?”
赵书意欣喜若狂,他知道,赵晗霜这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第二天正是休沐,赵晗霜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往寒王府去。
到了门前,果不其然,又吃了个闭门羹。
赵晗霜也不恼,只道:“还请小哥再通传一声,就说赵晗霜不是为了大婚之事前来,而是另有更加紧迫的事情要禀报。
若王爷实在不愿见,日后耽误了前程,便也都是命数了。”
那门房大清早被吵醒,正是不耐烦的时候。
开门一看,前些时日被挡了无数次的老头又来了,勉强按捺住性子,顶着挨骂的风险跟管家汇报了,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不想再去干这讨人嫌的事情,但是见这老头突然神神叨叨的,心里有些发毛。
便道:“那就等着吧。”
赵晗霜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拱手:“那就麻烦小哥了。”
门房硬着头皮,又去找了管家。
那管家被人扰了清梦,也十分恼火,打发走了门房之后刚要再睡个回笼觉,谁知这惹人烦的东西竟然又回来了?
管家气冲冲的披着外衫到了门前,对着门房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门房脸上堆着笑:“大管家,小人看那老头好像真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王爷,若是耽误了,事后王爷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管家一梗,被堵的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不敢拍着胸脯承担此事,若是真误了大事,别说差事,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因此他道:“那我去禀告王爷。”
“哎,管家您费心了。”
门房放下了心,若王爷自己不想见,事后可怪不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