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瓜和乌老儿刚刚赶回赵公庙,二人还未进那山门,便听到里面有人撕心裂肺的号啕大哭,一边哭着一边叫着:“师傅啊!师傅!师傅……”
二人吓了一大跳,那包裹也不曾放下便急忙冲了进去,眼前的那一幕直吓得马金瓜和乌老儿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寮房门口。二人犹如三魂没了两魂,七魄少了三魄。
只见那观主牛永清直挺挺的倒在床榻之下,嘴角渗透着血迹,双眼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望着屋顶之上。
“观主!”
乌老儿回过神来后,立马扑了上去搂住牛永清的身体大声哭叫起来。他跟了那老道四十多年,二人感情很深,名义上是主仆实则犹如兄弟。此刻的马金瓜却双目呆滞怵在门栏之下,慢慢瘫坐到地上。
一见二人回来,已经哭红了眼睛的马玄阳突然癫狂起来,只见他猛的上前一把抓住金瓜领子,厉声喝道:“说,是不是你杀死了师爷,是不是你?”
马金瓜见他面目狰狞,那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凶神恶煞般的猛摇着他吼道。金瓜先是一惊想到这道士是不是哭昏了头,竟然把他当做是凶手了。故而他却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被那道士给紧紧的拽着脖子领子。
“说!是不是你这个小畜生杀了师爷!是不是!”马玄阳仿佛失去心性,疯了一般的揪住马金瓜不撒手,执意说他杀了人。
这时候乌老儿急忙赶了过来,一把抓住马玄阳的手腕说道:“玄阳,你是不是疯了?金瓜什么时候杀了观主?他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呆在一起啊……”
哪知道此刻那马玄阳却不听他解释,咬牙切齿的抓住马金瓜的领子吼道:“不是你还有谁?你先前偷了禁书还回来后不甘心,如今又再来偷了我师傅的禁书,还将老猴妖的内丹盗走,不是你这小贼是谁?你承不承认?”
一听这话马金瓜更是惊呆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外出仅仅大半日,山上竟然发生了这等滔天巨变。上午走之时,那师爷还在屋内打坐炼丹,哪知道傍晚一回来,他便已经惨死在这寮房之内。
这时候马金瓜抬头一看,果然见到这屋内乱糟糟的,仿佛被盗贼给光顾了一般。而通往地下密室的那床板也被揭开,露出一道漆黑的洞口来。
见到这情景,马金瓜惊得瞪大了眼珠子,眼看着马玄阳揪住金瓜不放,那乌老儿悲伤之余大声的对着马玄阳说道:“玄阳啊,是不是观主遭难你糊涂了啊!你为什么要说是金瓜杀了观主?金瓜他今日可是和我寸步不离的呆在一起的啊……”
“你懂什么,这小畜生他会法术,趁着你一不留神分身前来,将师傅给杀了,盗走了禁书和内丹!”马玄阳根本就听不进去半句解释,固执的认为是马金瓜杀了他的师傅牛永清。
“你真是糊涂,金瓜他就算会点法术,能杀得了观主?”乌老儿哭腔着反问道。
“他,这小畜生他,他偷袭师傅……呜呜呜呜……”
尽管那火居道士不停的给马玄阳解释着,哪知这时候他却是半点也听不进去,依旧抓住金瓜不撒手,痛哭一阵又嚎叫一阵。
原来那马玄阳从小是个孤儿,三岁之时被牛永清收养后二人情同父子,感情极深。如今老道士惨遭不幸,马玄阳一时无法接受事实。已是几近癫狂。
这时候金瓜方才清醒过来,明白他马道士并不糊涂,而是执拗的认为是他杀了师爷牛永清。只见马金瓜瞪大了眼珠子一把将马玄阳的双手给掰开,狠狠的抓住他的手腕吼道:“你哪只眼睛见到是我杀了师爷的?你哪只眼睛见到了?就这么红口白牙的冤枉人?”
说完后马金瓜猛的一推,竟然将那道士给推倒在地上去了。此刻马玄阳涕泗交流,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