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年轻道士愿意娶自己的女儿,杨牛儿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他急忙替马玄阳解开绳索后把他拉到木桌椅上坐在,倒了一杯茶水,又将跌落在屋后的金错刀捧来递到马玄阳手上,那老汉极尽恭敬如同一名老仆人一般。

事到如今马玄阳也是哭笑不得,官司且不说它,想到人命关天的事情,眼下也只得依着这一门父女二人。可转眼一想自己要娶这无盐女,这青城道士就如同吃了几只无头苍蝇一般难受。

要说走人,他马道士一拍屁股就能走个八里十里路去,这一对凡人父女哪里奈何得了他。只是那马玄阳心头更多在寻思眼下血煞魔投了胎,不知那丑女会诞下一个什么样的怪物来。要是自己一走了之,万一那魔婴出世后危祸苍生那可是大罪过了。

故此权宜之计马道士眼下也只能留在这里,等那丑女生了再说。

忙活了大半个晚上,那马道士也累了,吃了三五个菜的夜宵后,马玄阳被杨牛儿领到隔壁茅草房的一张床上歇息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也不知杨牛儿从哪里寻来一套青布长衫,死活要马玄阳脱下道袍给穿上去。马玄阳拗不过他只得将那长衫换在身上,一旁的杨细妹急忙上前将那一身发酸的道袍给抱走浆洗去了。

又过了两日,那杨老汉竟然杀了一头猪操办了两桌酒席,请了十来个寨子里同族的父老过来吃喜酒。马玄阳惊愕之余也无他法,如今骑虎难下只得由着那老儿去折腾。

不过那杨家寨子的一干父老见到马玄阳后,个个诧异咋舌,窃窃私语个不住,议论着那杨牛儿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一表人才的佳婿来。

这一门子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结了下来,马道士也只得在这里暂且安顿身子。不过他那心头自然有一番打算,想到只待那丑村姑生下血煞魔婴后,一刀砍死这事便能了结。到时候自己拍屁股走人,量那杨家父女二人也拿他没辙。

杨细妹在孕期自然不能同房,这倒让马玄阳省去了不少麻烦。说来也怪,那老闺女一嫁人这杨老爹的病突然好了个大半。

父女二人住在村头,杨牛儿一共搭了两间茅草房和一排偏棚,以前是他住一间女儿住一间。那偏棚前面半间为灶房后面半间圈养着两头半大黑花猪,中间隔着几块破木板,此刻正值夏季,只要风一过,那窜过来的味儿便着实让人难受。

于是马玄阳又助那杨牛儿在另外一边搭了两间房舍,里头一间自己住,外头一间用作煮饭烧水。马玄阳年轻力壮有的是一身力气,杨牛儿又是个老木匠,这些修修补补搭搭建建的事情自然难不倒他翁婿二人。

杨细妹人虽丑却是个勤快人,尽管怀着身孕,烧饭洗衣,缝缝补补自不在话下,把这两个老爷们也伺候得舒坦。特别是对于马玄阳,那可是照顾得极其周到,啥好吃的好喝的都偏向着他。

尽管三个来月过去那马玄阳连指头也没碰她一下,不过她也不恼,巴心巴肝的对这被老爹强留下来的远处道士。

这还不说,那杨牛儿见马玄阳带来的一口好刀没有刀鞘,他寻了几截青杠木,花了大半天功夫竟然给马玄阳的金错刀又做了一个刀鞘来。虽然比不上那原配刀鞘,插进去却也是纹丝合缝。

马玄阳看在眼里热在心窝,觉得这父女二人也是个实诚人,于是便暂时安心住了下来。

哪知道半年过后,一天夜里那杨牛儿突发哮病。竟然一口气接不上来,那眼珠子直往上翻,结果双腿一蹬翘辫子了。这老汉盼了大半辈子的外孙,结果那外孙还没出世他便急着入了土。

杨细妹哭得甚是凄惨两只眼睛肿得跟一对金鱼眼似的,马玄阳只得站出来挑大梁,里里外外帮着安排后事,待杨牛儿一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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