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口庙之内,杨细妹又生了一日半宿后依然没有生下来,疼得她在那木板床上打滚,好几次竟然疼晕厥了过去,看情形那可是遭了大罪。
马玄阳在那破庙门口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也难怪,那杨细妹本身还未曾破瓜,一个处子之身蒙头蒙脑怀了一个孩子还是一个怪胎,宫口狭窄自然生不下来。
眼看着到了后半夜那杨细妹还没生下来,这时候那锁口庙上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便噼里啪啦的一阵暴雨落下地来。
哪知这庙子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如今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一会整个屋子都湿透了。马玄阳立在门外,只见那妇人的血水顺着门槛下面流了出来,流了大半个院子,把他看得有些呆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只听到那屋子内的杨细妹突然“啊”的惨叫一声,马玄阳吓了一跳以为杨细妹难产死了。这道士正要推门进去查看,突然听到里面响起了一阵洪亮的婴儿啼哭声音来。
马玄阳大喜,急忙推门提着金错刀而入,只见那杨细妹四仰八叉的躺在屋子中央,地上一个男婴四肢乱舞正叽里呱啦的大声哭着。马道士低头看了半响,倒没有生出一个什么怪物来。
马道士急忙过去一探那杨细妹的呼吸,发现她只是昏厥过去。眼下地上湿漉漉的马玄阳也顾不得那婴儿,急忙过去将杨细妹抱到那木板床上躺着。
安置好产妇后马玄阳又转身定眼一看,发现那婴儿虽然身子与常人无异,但双眼通红,全身皮肤也黄了许多。
一见那婴儿兔子一般的红眼睛,马玄阳深信不疑这婴儿乃是血煞魔化作的人胎。想到留着可是个祸害,于是马玄阳一咬牙,提着那金错刀就要刺下去。
可那利刃与婴儿离得还有三尺之远的时候,马玄阳却又持刀不下。毕竟这么一个嗷嗷待哺刚出世的孩子,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但他马玄阳深知这孩子乃是煞魔转世,要是不杀等他长成人后,魔法无边谁也制不住他。倘若自己今日一时妇人之仁,只怕将来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无辜的性命。
“可如今他已投胎做人,自己这一刀下去,岂不是滥杀无辜?”
正当马玄阳提着那金错刀双眼发呆举棋不定的时候,这时候那杨细妹被婴儿的哭声给惊醒了过来。只见她侧过身子一见到地上大哭不止的孩子,又见到提着刀正要往下刺的马玄阳。
那丑姑大惊失色,她猛的从木板床上翻滚下来,连滚带爬的过去一把将那婴儿抱在怀里,对着马玄阳厉声喝道:“你要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马玄阳一愣,吞咽了一口口水,伸手说道:“你把这孩子给我,他是一个妖怪,我要趁早杀了他!”
一听这话那杨细妹勃然大怒,只见她将孩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对着马玄阳骂道:“放屁,他是你我生的孩儿,如何是妖怪?人家虎毒还不食子咧,你个天杀的,禽兽不如……”
杨细妹这么一骂,那马道士有些呆了。想到这一年半来杨细妹对他可谓是尊崇有加,看着祖宗先人一般。一门子心思的伺候着他吃喝拉撒,从来没有红着脸面说过半个不字,如今为了这婴儿竟然对他破口大骂。
“他,他真是妖怪!你看他那红眼睛珠子和一身的黄皮肤,正常人有这么样的吗?怀了一年零八个月,你见过谁这么怀孩子的?”马玄阳反问着说道。
哪知道杨细妹听了这话她脖子一扬,根本就不看那孩子一下自顾着厉声喝道:“胡说,我自己生的孩子,如何是妖怪!再说人各有差异,我生下来就是头大身子小,未必我也是妖怪?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也下得了手?”
马玄阳皱着眉头接过话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