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一番话后,马玄阳沉着嗓子问道:“敢问前辈,你们捉这水妖猴做什么?贫道听说这水怪妖力十足,生性凶残最喜欢祸害人,可不是圈养之物!”
那老道点了点头,说道:“道友有所不知,我这云盘观祖师爷传下一项极其厉害的法门,可这法门修炼起来很是费劲还有一个大破绽,三百年来无人能修习成功。要修得此法,须得借助这水妖猴的内丹方能功成,故此咱们祖师爷万里迢迢去寻了这妖猴来,圈养了个一百年,等着取那丹宝。”
听到这里,马玄阳点了点头,那矮胖道士何从礼接过老道的话去说道:“是呀,眼看着圈养了一百年那邪物的内丹已经结成,还没来得及采丹却不提防它给逃了出去,眼下又成了这般局面!”
那道士一边说着一边瞅了瞅金瓜小儿,听到这里,马玄阳默不作声,心头也有了愧疚之色。不管怎么说,如今内丹也是被自己带来的金瓜小儿给吞食了。
“可这孩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杀死水妖猴并把内丹给吸食了?”张信真满脸狐疑甚是不解的问道。
对于这事马玄阳也是满头雾水,于是他指着地上的水妖猴尸体对着金瓜小儿问道:“你给我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马金瓜年纪尚小口齿不清,正是牙牙学语之时。不过见马玄阳问他,他竟然开心的在马玄阳怀里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说道:“爹爹,这,这大猴猴,它咬我……我,我也咬它……”
一听这话,马玄阳摇头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才好。那矮胖道士何从礼走过来仔细的端详了马玄阳怀里的金瓜小儿一番后,说道:“师傅,我看这小儿大有古怪,额头隆起似有伏羲之相,你瞧瞧,这精气神都与那寻常孩子大相径庭。”
一听此言,这时候那张信真与瘦高道士蒋从敬也走了过来,一个劲的观望着马道士怀里的小儿郎。那幼童对几人的谈话丝毫不敢兴趣,已然在马玄阳怀里酣睡起来。
望了一阵,那张信真抬眼疑惑的问道:“敢问马道友,这小儿可是你的儿郎?”
马玄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前来之时已经对何师兄道明,这孩儿不是我的儿郎,而是一个故人之子,可何师兄却不相信。不过这幼童的身世大有古怪,可谓是匪夷所思。”
见马道士这般说来,那三人都来了兴趣,张信真“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道友可否详细道来,让我等也好了解了解这事的原委。”
马玄阳迟疑了片刻,那蒋从敬阴着个脸面嘟囔着道:“眼下咱们的宝贝被他吃了,又吐不出来,这小儿是人是妖是怪是邪,你总得给咱们说个明白吧!”
何从礼也跟着帮腔:“是啊,眼下总得让我们弄个透彻。”
马玄阳无奈,只得从那成都府看稀奇说起,然后从金沙寺闯祸、郡王府除魔一直说到杨家寨子成亲,又说到了这金城山云盘观一路前来之事。
三个道士听得有些呆了,啧啧称奇个不住。
老道士张信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此事是合了天意,你我也抱怨不得。”
吃惊过后那蒋从敬却有些怀疑起来,说道:“先前我也去过成都府火神庙提签,如何没听说此事?”
马玄阳说道:“此事乃是玄门秘闻,别说师兄去过一两次成都府,就是我等经常在那锦官城走动的,也只是听闻一二。要不是小道我行事鲁莽,也不会捅出这么个大娄子来。”
那马道士说完后满脸内疚之色,看来这些年经历诸多事端,他那性子磨砺了许多,也是成熟了不少。
张信真叹了一口气,说道:“凡事皆是机缘,道友亦是一番好意,细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