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玄绝“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马玄阳一眼。一听这话程永泰“哦”了一声,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急迫?连捎个话回来的工夫也没有?”
听他这语气,自是有些不信之意。
马玄阳急忙答道:“弟子在山门之外里许,撞见煞魔伤人,于是一路追赶,追到了成都府,撞见煞魔伤了性命便出言告知,结果差点被府衙典史大人以妖言惑众之名打了板子。只得自个儿一路追去,追赶到金沙寺,见了众高僧,后又目睹了煞魔血洗平南郡王府,将两百来口王府之人屠戮殆尽……”
一听此言,那程永泰与谭玄绝吃惊不小,几年前成都府平南郡王朱霸的灭门惨案,他二人自然是听说了,却不料此事竟然与马玄阳有干连。不过那其中的虚虚假假,他与谭玄绝自是无法甄别。
“哦!你细说来听听!”程永泰坐直了身子,吩咐马玄阳详细说来,此刻他仿佛对此事来了极大的兴致。
“是!”马玄阳拱手作揖道。
然后这道士将那几年前在成都府遇到的诸多事端一一说起,从衙役审案一事说到陈老汉家做客,又从金沙寺说到平南郡王朱霸府上。然后细说如何与金沙寺的老和尚一道将那血煞魔打伤,又叙述自己如何独自一人追赶血煞魔到川东杨家寨子……
不过那被杨牛儿威迫,与杨细妹成亲生子之事倒没有说起半句。只是编造了一个故事,说那血煞魔逃到杨家寨后山的山洞三年不出,自己在洞口守了三年后一日寻着机会,终于将它乱刀砍死,这才回来复命……
马玄阳不但没说成亲之事,甚至连那金瓜小儿的身世也一字未提。想到他日要是有人问起,自己就说马金瓜是路上收留的弃婴。马道士暗想此事除了金沙寺的老和尚与师傅牛永清知晓外,旁人一概不知。
倘若旁人去问那成都府金沙寺的老和尚此事,他们自然是守口如瓶,马玄阳师徒必然不会说起,故此谁也不知道他说没有说谎。
马道士说得煞有其事毫无破绽,此事又是真真假假,那程永泰师徒自然是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