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了庙子内后,眼看着天却微明了,于是杨细妹急忙将隔壁的一间屋子给收拾出来,铺了两张木板床。这破庙里面白日夜里亦是秋凉,杨细妹又让马金瓜去山下邑镇石梯坎上买两床褥子和棉被。
马金瓜嗯嗯的答应着,连忙去后院牵了那驴儿,骑着往山下邑镇买东西去了。杨细妹则立马系上围裙,架上了铁锅烧上柴火开始为几人准备早饭,这妇人生来勤快,最是擅长调羹弄食。
一见他母子二人都忙活去了,这时候屋子内的马玄阳急忙对老道士说道:“师傅,你怎么让我教他法术?你难道忘了他是什么出生?还有你也不问问他偷没偷学那禁书中的法术?”
眼下马玄阳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解,先前憋了一肚子如今见四周没其他人,于是一骨碌的说着,不吐不快。
老道士望了马玄阳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玄阳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行事还甚是不周全!”
“我……”马玄阳一愣,不知道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牛永清继续说道:“你没看到那孩子已经自学了一身法术?倘若我不将他收入门下,能约束得了他不?今后任由着他在外游荡?闯下诸多祸端来算到咱们天师道头上?”
“可是他……”
马玄阳还想说什么,那老道士沉着嗓子说道:“这孩子无师自通,确实是个玄修的奇才!虽然咱们以前时刻提防着他,可此一时彼一时了,眼下只得将他收入门下,好好管教约束,方才能将他引上正道中去!”
一听这话,那马道士这才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于是他点了点头逐渐舒展开来皱着的眉头。
老道士又继续说道:“这个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虽然打小脾气倔犟要强,不过他心地善良,说起来他这点随你我还是信得过的,相信日后必然是个可造之材!”
马玄阳点了点头,那老道士又说道:“至于你问我为何不问他有没有偷学禁书中的法术,这还用问么?这一个月来在他手里怎么会不翻阅?只不过没有学到而已!我太了解这孩子了,他一急了什么都顾不得。倘若他悟透了,先前还能对付不了你?”
听了这话后马玄阳这才恍然大悟,他不由得点了点头,想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师傅思虑得周全。
牛永清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想这本禁书中那十三道厉害的法术,这几百年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偷学会,说起来这其中就包括你师爷悟元真人。他老人家穷尽半百之年,也没有悟透这其中的一道狠绝法术!你想想他金瓜小儿再聪明,一个来月的时间能学会?这还用问吗?”
听了这话马玄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都是徒儿太心急了,没来得及细想!”
牛永清点头说道:“咱们急着要寻回它,是以防外道人士得去,毁了创派祖师爷的一片心血!或是担心被魔道人士得去,谨防后患!”
马玄阳点了点头,认同师傅的这个说法。师徒二人在屋内嘀咕了好一阵,那后堂灶房内的杨细妹却浑然不知,忙得挥汗如雨,一门子心思的替他们烧水做饭。
过了两个时辰后马金瓜骑着毛驴从山下邑镇回来后,此时那天已经大亮,他除了买了被褥棉被之外,还买了不少的吃的。这牛永清和马玄阳师徒二人虽然不忌荤腥,但一日两餐还是以素食为主。那出家修行之人,大多是过午不食,每日只吃两顿。
四人吃了早饭后,杨细妹各自忙着收拾碗筷去了,他三人又闲聊了一阵。这时候老道士喊马金瓜将他的鞭子拿过来给他看,只见马金瓜双手递了过去,那老道拿在手里啧啧称奇,又问起这蛇骨鞭的来历。
于是马金瓜将离开崇宁县后这一路上的事情给那老道仔细的说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