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个师弟要去喂那血煞鬼,那本参主持摇了摇头,两手伸出将三个老和尚挡在身后。说道:“你三人为了助我困它,已是身心俱疲苦不堪言,何况于这几日赤炎妖星再现,这畜生孽力大增,你三人的血液根本压不住他,需得我的灵血才行!”
本果长老迟疑着说道:“可是师兄你……”
本参主持叹道:“你看我昨日没有喂它,这畜生便出去祸害了一个人!罪过,罪过……”
本因长老说道:“你昨日昏迷了大半日,如何能喂它!”
几人正在推让,那血煞鬼叫得更加凶猛,把个七色琉璃塔撞得东摇西摆,如同要跌倒在地一般。
“还不放开我,不然就晚了!”
本参老和尚沉喝一声,那三个老和尚这才放开了手,个个退到后面默不作声,这情形把个马玄阳马道子看得目瞪口呆。
众僧退下后,只见那本参老和尚走上前去,到了那洞口后右手从僧袍里面掏出一把戒刀,然后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马玄阳在后面垫脚一张望,见他那十根手指头满是小红印子,便知是那噬血狂魔吸血后留下的伤口。
那老和尚一刀扎破自己的手指头后,然后快速的将那整个左手伸到洞中去了。那洞中血煞鬼一见这情况,更加狂躁不已,嘶叫得惊天动地一般。
待本参老和尚的手臂一伸进去后,那无名指一股猩红的血液如同一根线一般射到那琉璃塔上去了,只见那塔中的怪物猛的停住挣扎,开始吸食老和尚的血液来。
马玄阳在外头看得头皮发麻,不一会只见那主持本参被吸得全身颤抖,五官逐渐扭曲变形,面色异常灰暗,他那两只手爪子高举如同正在遭受炮烙之刑,把个青城马道士惊得呆了。
又吸了好一会,见那血煞依然不松口,而洞口的本参老和尚几近昏厥。那本果长老沉着嗓子叫道:“不好,这煞鬼今日亢奋得很,只怕是要吸干主持师兄的灵血!”
本悟上前看了两眼,喝道:“快拿木鱼来敲它!”那长老一说完这话,急忙与本因、本果两位长老各自从僧袍内掏出一个木鱼来,对着那洞口“梆梆梆”的一阵乱敲。
那血煞经这么一敲,不但没有松口反而更加躁动起来,只见它一边嗷嗷直叫,一边死死的叮着本参老和尚的手指头不撒口。一见这情况,那三个长老急了,本因老和尚急忙放下手中木鱼说道:“让我来破血,救师兄出来!”
他一说完后从地上捡起那把本参掉下的戒刀,猛的就要挥向自己的手臂。一听这话,那本悟急忙拉住了他,说道:“你要大放血,只怕是性命难保!”
本果也跟着说道:“是呀,切莫慌张!”
只见本因长老面色一正,视死如归般的说道:“只怕不如此行事,再碍片刻主持师兄就要性命难保了!”
说完后那老和尚又高举起戒刀就要自残,本果和本悟急忙一把拉住了他,各自都说:“让我来!让我来!”
一见这情况,马玄阳方才清醒过来,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那本因长老说道:“各位长老羸弱至此,如何能再大放血?让晚辈来!”
“你……”
“这……”
三位老和尚迟疑起来,一齐望着马玄阳,满脸犹豫之色。
马玄阳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晚辈身强力壮,流他点血并无大碍!”
本因长老迟疑着说道:“可是这……”
他几人都深知这修行之人,精血极其重要,自损精血,等于自损修为,须得要好多日子打坐调息方能补上。
马玄阳正色说道:“不碍事,释子慈悲,未必我道子就不能效仿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