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姒语一听,霎那间脸色通红,虽然不太相信子勗说的那个人是她,但是她隐约还记得她昨晚是抱着他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而且看子勗这个人,也不是会随意爬上女人床的人。
啊啊啊!她想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子勗看眼前的女子不知所措的模样,也不再戏弄她,他起身下床,说道:“天色大亮,我去军营处理些军务,你可以再睡一会。”
说罢,走到屏风另一侧,换了身便装,去了邻屋洗漱。
吴姒语掀起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好丢人!
过了一会儿听到隔壁开关门的动静,吴姒语知道子勗走了,这才从被子里出来。
这时外头不远处候着的鸦儿看到先生走后,赶紧把水端了过去,让姑娘洗漱。
吴姒语洗漱完毕,觉得坐在屋里,心里有点烦闷不舒服,看外头的阳光明媚,天气正好,想去花圃那里走一走。
于是换了件外衣,带着鸦儿出了门。
花圃处,百花争艳,美不胜收。看着连心情也好了几分。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会发现那些患有抑郁症的人,出门晒晒太阳,都会有一点治疗的功效。
有时候人就像植物,偶尔也需要一点点光合作用。
吴姒语赏着花,却不知偏院里关于她和子勗的八卦在流传。
丫鬟甲:知道吗!先生和姑娘同房了!
丫鬟乙:这有什么好奇怪,不是前几日已经同住了?!
丫鬟甲:这个同房,是动词!
偏院归管家,一脸欣慰:先生终于变成个真正的男人了!
刚刚从军营回来的清尘,听到八卦,摸摸下巴,心想以师兄的身板,姒语那张榻可能经不起折腾。
当机立断,让归管家立即去采买现成的,又大又结实的床榻。
然后又吩咐人,把姒语屋里的两张床榻通通搬走!
等一切尘埃落定,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
吴姒语闲逛完毕,才踏进门口,发现里面布局变了样。以为自己进错了门,又退了出来,左右看看。
鸦儿看姑娘动作奇怪,便问道:“姑娘,有什么不对?”
吴姒语指着里面问道:“这是我的屋吧!?”
鸦儿回应:“自然是。”顺着姑娘的手指看出,屋内大不同,奇怪道:“先生的床榻搬走了,姑娘的床榻也换了。”
吴姒语走进去,也不去纠结换不换床的问题,说道:“估计先生搬回客松居了。”
鸦儿一听先生搬回去了,暗道可惜,本想着能够趁热打铁,等姑娘怀上,等主母进门前把长子生下来,地位就稳固了。
好在院里只有姑娘一人,先生有了一次,还会有无数次!
如此一想,鸦儿放下心来,打算回去和夜莺她们合计,给姑娘准备一些调理身子的食补方子!
吴姒语要是知道丫鬟们的想法,一定大惊失色。
夜深人静,将军府上,除了巡夜的士兵走动,其他人皆已经入睡。
子勗踏着月光回到姒语院子里,见屋内的烛光还亮着,他想起了昨晚她说的怕,便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果然,人已经入睡,只是烛火未灭。
这时他才打量了房间里,他的床榻已经不见,他退出屋外,寻守夜仆人唤了归管家过来。
归管家一听是问起床榻一事,笑道:“清尘郎君恐先生休息不好,故而让我把榻搬回书房,换张床。”
子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