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花灯节后,过了好些日子,谢小姐因在花灯节受惊后,日日不肯出门,半夜还会惊惧不能入眠。
让随侍的众丫鬟苦不堪言。好在喝了几天的安神汤再辅佐于针灸,谢小姐终于消停了些。
秋霜在此期间最为凄惨,因为谢安怜认为,她之所以会遇到那样的事,全怪这个贱婢怂恿她去的花灯节。
虽然她并没有失去清白,但若被人知晓,和失去清白有何区别,名声全无了!
可恨的是,那妾室竟然也毫发无伤,她后悔那日帮她一把,撞开那贼人,还不如让那人直接把她玷污了,倒还省事!
谢安怜心中阴暗,却不想那日,若不是吴姒语先用发簪刺了大汉,让她免遭厄运,到最后还把大汉弄的死透透,否则她哪里还能全须全尾坐在这里。
秋霜内心冤枉,这花灯节本就是小姐心心念念想去,她不过顺水推舟提了一嘴。就算她不提,小姐也会去。
可就因为说了,她就要遭受惩罚,她日日夜夜都必须守在小姐身边不得休息,小姐一旦夜里噩梦无法入睡,对她不是非打即骂。她衣服遮挡之下已经是紫痕斑斑。
好不容易,小姐终于晚上不做噩梦了,能睡一整晚的觉,她也可以少受一点责罚。
“小姐,龙管家在外头。”秋霜走进屋里来,跟小姐说道。
“你问问何事?”因着这几日休息不好,面容憔悴,此时又没有着妆容的谢小姐,并不想见外人,让秋霜去问问。
秋霜出门,对着候在门外的龙管家说:“小姐身子不适,不便让您进去,让我问您有何事。”
龙管家面露歉意,说道:“打扰到小姐休息了。是这样,龙将军说上次还没有给小姐办接风宴,说今晚把宴席备上,顺便给小姐压压惊,若小姐身体不适,那我便与将军说说改日?”
秋霜还未回话,屋里的谢安怜话音便传了出来:“不必改日,我今晚可以出席。”
龙管家一听,说道:“如此,我便下去准备,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说罢,走出院子。
秋霜进屋,心中有疑惑,小姐最重颜面,此时面色不好,怎么会出席。但因前车之鉴,现在不敢多言。
谢安怜暼了秋霜一眼,早已看出她的疑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为何要出席?”
小姐这么一问,秋霜也不得不附和,问道:“是呀,小姐为何?”
谢安怜说道:“我原本是想我这副样子不想外人看去,可转念一想,大多数男子不就爱那些娇娇弱弱,弱柳扶风的女子,虽然我不屑那样的作态,但偶尔为之未尝不可。你那吴氏不就那娇娇的模样,先生不也同寻常男子一样。”
谢安怜看镜中的自己,颜色娇好,差的不就是那份作态。
她或许能用这份作态获得先生的一份怜惜!
酉时,将军府要办宴席,家仆们来来去去,忙中有序。
龙将军今晚上要办的宴席是篝火宴,家仆们早已在最宽敞的院子中间搭起一人高的柴火。
位置已经安排妥当,座位以篝火为中心,上方乃龙将军座位,而篝火的两边均安排了座位。
谢安怜一副娇柔的模样走来,在龙管家的引导下,落了座。却见先生和吴氏坐在她对面的座位。
谢安怜恼恨,假装询问管家:“这座位有何讲究?”
龙管家回道:“龙将军说了,谢小姐乃大家闺秀,规矩甚严,男女不可同席,自然要分席而坐。”
谢安怜看向吴氏又问道:“为何吴氏不分!”
龙管家又回道:“龙将军说了,吴姑娘是先生的妾室,所谓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