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是不下了。”南展堂被这胡乱路数的棋局折磨得胡子都要秃了。还好没头发,不然要跟着掉!
可是,吴姒语一时间却较上劲了,说道:“可这棋局不上不下,我卡在半道上,实在不得劲。我最怕就是有事没做完,卡在半道上,让我心里总记挂着!”
南展堂一听,还怎么会没有听出来她的意思,他无奈的说道:“你不就是还有疑问未解,何必拿棋说事。”
吴姒语无赖笑道:“我说的就是棋,您要理解成别的意思,我也不否认。”
南展堂挥挥手,让房里的仆人把棋盘撤走。
这矮棋盘桌是可以拆卸的,若是不下棋了,可换成茶几桌面。
仆人把茶几桌面换上,还沏了热茶摆上。都退出了门外。
吴姒语知道要说的一些事,可能不便让外人知,让夜莺也退了出去。
南展堂拿起茶盏,轻轻的吹了茶沫,喝了一小口,问道:“那些疑问,你昨晚没有问子勗?”
吴姒语哪里好意思说,她从马车上睡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只是说道:“子勗他连我都忘记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忘记其他事,问他,也许疑惑依旧不能解。”
南展堂点头,说道:“确实也是,不过我所说的关于子勗的大约也只能到十年前,送他去归家后,我们之间也只是书信联系,很多的,他不说,我也不能知道。昨天,我们说到哪里了?”
吴姒语想了想,说:“说到了您和子勗清尘住在庙里,也说到了您的徒弟。”
南展堂回忆了一下他说的内容,说道:“我记起了你后来的那几个疑问,我先一个一个来解。当时杀手怎么会发现我们,过后,我从捉到的杀手中得知……”
原来是吴姒语在庙中的那段时日,当时的归墟正为吴姒语做一把弩箭,弩箭所需的零件,庙里没有条件锻造,便寻了山下乡镇的一处铁匠定制了这些弩箭零件。没有想到的是,那处铁匠铺是四方楼隐在暗处的耳目。
他们见归墟拿过来的零件图稿甚是精细,作为常年打探消息的他们敏锐的觉得这个和尚不一般。
于是他们跟踪了归墟几回,有一回,归墟发现过他们,但当时的他心思并不复杂,并未多想,以为只是上山的狩猎人。
而几次的跟踪中,铁匠铺的人也并未察觉出这个和尚有何不妥,正打算放弃追踪时,却看到了一个老和尚。
铁匠铺中一人觉得老和尚有几分眼熟,但又不确定。只好先回去禀告了再说。
他们回去以后,翻看四方楼发的告示,其中有一幅画像,画的正是那老和尚!
不过画像是十年前所画,当年的人,如今面孔有几分苍老。但依旧还是能认出来。
确定是画上人后,立马飞书禀告四方楼,就在老和尚再次外出寻他那挚友时,铁匠铺收到四方楼来人带来的命令,要立即杀掉老和尚。
于是当晚铁匠铺的人倾巢而出,阴差阳错,老和尚不在,只有归墟三人。
“当时领头的是四方楼一个管事派来的心腹,大约认出来了子勗,便下令不要放过子勗。这便是你们当夜遇险的缘由。说来,你之所以遇险,也是受我连累。”
吴姒语却不以为意,说道:“这怎么能说,若不是当年归墟要帮我做一把弩箭,也不至于会被人盯上,说来说去,不过是命中注定会有此一劫吧。”
“你能如此想,我也算好受许多,我也怕因为我而伤到你们夫妻感情。”
吴姒语一听,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和子勗哪里来的夫妻感情。
南展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