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姒语点点头。
南展堂又接着说道:“接下来是解你另外一个疑问,就是性情有变。说来这我也是不解的,子勗五岁时,因目睹母亲身亡,父亲被掳,导致性情大变,冷漠寡言。而后居于庙中后,我担心子勗心性有恙,决定带他去寻我的挚友。在路上子勗不甚受伤,伤了头部,挚友医治以后,子勗醒来却不记得了父母之事,心性也变好了许多,挚友说子勗颅内有血块,大约是因为如此,忘记了许多事,并说血块会慢慢消散,可能会慢慢记起。血块不会对生活有碍,所以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反而在想,忘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当时的子勗已恢复了之前的活泼。当时子勗给你下葬后,晕倒那次,也不知是因为血块消散,还是因为又伤到了头部,或者两者皆有,反正就是子勗不记得了你,却想起了五岁之前的记忆。”
吴姒语听的不禁咋舌,生活真的很狗血!
南展堂停歇了一下,看了看吴姒语,说道:“当年,你救了子勗,我本想找你的故乡。让你能回归故土,也算是报你救命之恩,但我四处打听,都未能打听出你说的国家。清尘拿出你在庙中换洗下来的衣服,奇装异服,前所未见。我虽不语乱力怪神,但也算半入佛门,也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想来,你突然出现在山上,大约也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
吴姒语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大约能把之与当年在庙中时,归墟口中,清尘口中的师父重叠。
温和睿智而不迂腐。
吴姒语张了张嘴,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清楚我的来处。”
南展堂温和一笑:“如今何必去追究从何来,为何来。既来之则安之。好了,我又解了一个疑问,接下来便是子勗回归家之事,如你所见,我当时踪迹暴露恐子勗在我身边不安全,所以就带着子勗回归家认祖归宗。”
“归家从未见过子勗,怎么会如此简单认了子勗?”吴姒语问道。
南展堂笑道:“你未见过他父亲,他与他父亲有七分相像,而且手上还有一枚归家骨肉都遗传的胎记。也因此,那晚那个杀手的领头人才认出了子勗。”
吴姒语想起子勗手腕上那枚月芽状胎记。
南展堂见吴姒语在回想,就知道她在想子勗手上的胎记,他接着说道:“归家子嗣不丰,正确来说,自他爹之后的子嗣皆太过普通,大约也是见子勗是沅杰的孩子,希望能够继承其父一二。子勗确实不错,短短几年就考中了进士,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藏拙,跟着龙将军戍边。我最对不住的就是这个外孙,当年他回归家,我便离开了他,归家于他来说是陌生的地方,想必也会惶恐不安,幸好当时有清尘陪着他。”
吴姒语问:“那你为何要离开子勗,而且你有归家庇护,多少也能防着那些追杀的人。”
南展堂赞赏的看着吴姒语,说道:“如你所说,确实如此。但是我有一个执念。”
“执念?”
“没错。”南展堂突然面目肃然,说道:“丫头,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与你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和子勗说。”
看南展堂如此严肃,吴姒语也变得严谨起来:“好。”
南展堂说道:“我女儿女婿出事后,我把子勗安置在庙里,有我徒弟亲自照料,我很放心,我借着云游的名义四处查当年之事和所参与的人,我当年内心愤恨,是想要报仇的。我查了两年,发现当年之事,竟然有几方参与。莽国雇弑杀门掳我女婿,而沅杰自到了四方楼后十分低调,谨言慎行,楼里都无人知道他是归家大公子。莽国怎么知道他在四方楼。后来我查出,竟然是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