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村的村民们进入县衙后,并没有发生县太爷所担心的那样,一伙难民跑到他面前抓住他衣襟伸冤,而是村民们进入大殿后凌乱的跪在县衙上,
一开始抱着孩子敲鼓喊冤的妇人进来后率先跪倒在地,身后跟来的村民们也随着跪下,县太爷见这女子在天竺村人的声望很高,县太爷点名让这个妇人回话,
虽然县太爷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了,不过还是要按规矩走一波流程,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家住何处,丈夫何人也?”
妇人将孩子轻轻的放在一旁,随即妇人一拜三叩为县太爷磕了响头,
随后妇人回道:“回县太爷的话我是李月晴家是逐日青竺村人,嫁给逐日天竺村村长儿子,牛三清,这是我们的儿子牛青竺,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天竺村伸冤,”
“堂下李氏为何申冤?”
县衙外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中就有的人实在忍不住吐槽,
“天竺村被山匪洗劫一空,村中三百多口人死的死,丢的丢,这么大的事,都快闹的全县皆知了,这县太爷还不赶紧问清消息派人剿匪,竟然还在这里问妇人!”
“就是就是,”
县太爷表情凝重,抬起身旁的惊堂木,用力拍在桌上,
哒!…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遍整个县衙大堂,那几个在人群中吐槽的人,也老实下来,但县太爷这一敲的确起到了震慑众人的作用,不过熟睡的牛青竺却被这一声惊堂木声给吵醒,牛青竺手舞足蹈起来,呜呜呜大哭之声,使得这空旷的大堂更是嘈乱,
李月晴赶忙抱起一旁哭闹不止的牛青竺,李月晴在堂下哄了许久,牛青竺也不肯停止哭闹,李月晴哄着牛青竺的这段时间,看着小小年纪就有几分神似他爹的牛青竺,心口顿时觉得憋闷,眼角也不争气的出现泪花,一滴滴热泪顺着李月晴的眼角滑落下来,滴在牛青竺稚嫩的小脸上,
陈尹杰也在听到李月晴的话后,也赶忙挤到人群前方,看着那个妇人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孩子,失声哭泣,那个妇人竟是自己的同乡,顿时觉得同情心更多了
衙外看热闹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后,一开始的确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来的,但人有七情六欲,见到公堂之上悲惨的母子二人以及身后跪拜的天竺村一众老小,都十分同情天竺村人的遭遇,
此时县太爷身旁的师爷看事态发展不妙,赶忙示意愣神的县太爷,此事不能再拖,
县太爷这时候也顾不得哭闹的母子二人,一声惊堂木再次敲击在桌案之上,
“天竺村牛氏,快快回话,”
李月晴强做坚强,用手抹掉眼角的痕迹,说道:“为天竺村上上下下受山匪侵害的村民以及为我孩儿死去爹伸冤,请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月晴讲完刚才那句话后,虽然情绪强撑镇定,但身体仍在抽搐的哭泣,一阵阵上涌的委屈感,使得李月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县太爷而是在那调整情绪,
“你不要用嘴呼吸,越呼吸你越说不好,快跟我如实说清,”
即使李月晴已经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让县太爷等了一会,
“回青天大老爷,三日前我家男人出门与我公公去种地,我与公婆在院子里摘菜做饭,先是村民匆忙的跑到我家找我公公,我婆婆询问过后得知是山上匪徒下山略夺,婆婆告知村民在田间劳作,村民大惊慌忙逃窜,临走前嘱咐我们赶快逃命,他说自己就是从田地那边过来的,那边已经没有活口了,我们婆媳二人顿时觉得天塌下来了,我抱着孩子走出院子,外面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