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将宫雨泽带去了别的房间。在联系上丁医生之前，左然决定先询问保姆方姨和乔嫣。
“刚来的时候我看到过乔乔，她的身高根本够不着灶台。”
“假设宫雨泽没有过失行凶，那这里有可能作案的只有乔嫣和方姨。她们都接触过宫成的药。”
“方姨是警方认定宫雨泽有嫌疑的重要证人，但她前后态度的反复是个疑点。”
方姨的态度反复，表现为……
保姆声称，她看到了宫雨泽进入厨房，也看到了宫雨泽向药壶中放入了可以导致宫成过敏死亡的白色药片。
保姆看到宫雨泽向宫成药壶中投药，上前阻止了宫雨泽，并劝他收手。
“宫雨泽说，是方姨阻止了他的投药行为。但向警方供述行凶人就是宫雨泽的也是方姨。”
“所以她阻拦宫雨泽投药的行动，到底成功了没有啊？”
“难道她也和宫雨泽一样，怀疑是劝阻宫雨泽时二人推搡，一不小心把药掉在药壶里了？”
“警方询问她时，她给出的解释和你猜的一样。”
“在警方询问前，方姨是否有机会与乔嫣和宫雨泽交流？”
“我们来的时候，方姨一直在哄孩子，宫雨泽正与乔嫣争吵。警方将他们三人分开询问，应该没有串供的机会。”
“而且，警方是因为宫雨泽指证乔嫣谋财害命行凶，才会排查宫成被谋害的可能。”
“在宫成体内和药壶里检测出过敏成分后，方姨才指证了是宫雨泽投药。”
“是这样的情况吗……”
楼上忽然传来了乔乔的哭喊声，是警方把方姨带了出来。
“把乔乔送去她妈妈的房间吧，她这个样子……”
“还是不必了。乔夫人不喜欢乔乔，让乔乔和她在一起更遭罪。”
“孩子是她在宫家立足的资本，她为什么不喜欢乔乔？”
“乔乔先天不足总是生病，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聪明活泼，不招宫先生的喜欢。”
“乔夫人觉得乔乔丢了自己的脸，一直对乔乔不理不睬。”
“反倒是少爷对乔乔一直很好。没来宫家之前，少爷还偶尔会去看望乔乔。”
“听说不在了的夫人工作很忙，很少关心少爷，少爷他大概是觉得自己和乔乔同病相怜吧。”
“你曾向警方作证宫雨泽有谋害宫成的嫌疑，我们作为宫雨泽的律师需要向你了解详细的情况。”
“你是怎么发现宫雨泽投药的？”
“宫先生的药必须放在灶上用明火煎，要煎两个小时。中间还要去调整火候大小，差不多半小时一次。”
“今天的药是10点开始煎的，差不多10点40的时候，我去看火，正遇上少爷拿着药片打开盖子要往里放。”
“我吓坏了，赶紧过去打翻了少爷的药。”
“少爷就是和宫先生吵架一时气急了，被我劝了之后很害怕，就把药扔了。”
“现在想想我也很后悔，那药片说不准就是我打翻药时候掉进去的。”
“我就该倒了药重新煎，就说没看好火糊了底，最多也就是被宫先生骂而已。反正他早就想解雇我了……”
“早就想解雇你？为什么？”
“大概……大概是嫌弃我乡下人不上台面吧，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
“算了，这是方姨的私事，我们不方便问。”
左然的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
方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