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吧……家里懂药的除了宫先生就只有少爷……”
“而且少爷确实是一不小心才……我听说这种情况关几年就能放出来。律师你劝劝少爷，不要和警察顶嘴……”
“你帮他争取……争取个宽大处理。”
“你刚才不是说，乔嫣会帮宫成打理生意？她不懂药吗？”
方姨忽然很紧张。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慌忙低下了头。
“乔夫人也就是个文员之类的吧，她连乔乔吃什么药都不过问，能懂什么啊。”
“看来，你十分肯定，行凶者就是宫雨泽？”
“我刚才不是说了，药片可能是我拦着少爷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参与了行凶的过程，和宫雨泽一样都是过失行凶。”
方姨被左然的话吓到了，直愣愣地看着我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左然，不要恐吓证人。”
像是给严巍一个面子，左然并没有趁此机会追问方姨。
“严队，我们暂时没什么要问方姨了。但在取证结束之前，还请继续隔离方姨。”
“这是自然，她现在是本案的重要证人。”
严巍一挥手，两个警察上前扶着呆若木鸡的方姨回到了二楼乔乔的房间。
“左律师，你把方姨吓坏了。她其实很难被判定过失行凶吧。”
“我只是想进一步确定，她胆小且法律意识淡薄。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被利用的。”
“从刚才的询问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她与宫成是存在利益牵扯的——宫成想辞退她。”
“此外，她的陈述中还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
“没错。在用药禁忌这点上，方姨的证词是互相矛盾的。”
方姨声称，宫家上下，了解药物知识的，除被害人宫成外，只有宫雨泽一人。
宫成的用药禁忌全家人都知道，乔乔的日常用药里就含有能导致宫成过敏的禁忌成分。
“方姨提到过，家里懂药的人只有宫雨泽和死去的宫成，所以她认定只可能是宫雨泽过失行凶。”
“没错，但她还提到过，全家人都知道宫成的用药禁忌。”
“这就意味着，不管是不是药学专业，家里人都有行凶的必要知识。”
“她的陈述，让她自己都有了作案嫌疑。乔乔的药可都是由她保管的。”
“但从我刚才吓唬她的反应看，我更倾向于她是被乔嫣或者其他什么人利用了。”
左然话里的其他人，是指这间别墅之外的吗？和NXX-011有关？
我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严巍，我不确定严巍是否从左然那里了解了NXX-011，了解多少。
算了，有外人在，我还是不要多想了……
抛开和NXX相关的猜测，我顺着左然的思路继续分析。
“每次提到乔嫣她都显得很紧张，确实像是隐瞒了什么。”
“我记得她刚下楼时，因为乔嫣不能照顾乔乔而表达了明显的不满，她会和乔嫣合作吗？”
“她对乔乔视如己出，并因此对宫雨泽有好感，两相对比之下，她偏袒宫雨泽才更加正常吧。”
“一个服务了七年的保姆，为什么会一见到外人就直接表达对主家的不满？”
“她的做法，就像是在刻意展现自己与乔嫣不太良好的关系。”
“可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