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乔嫣的时间里，警方来通知我们，宫家的家庭医生出国度假去了暂时联系不上，要半个月之后才会回来。
而宫成的律师显然不会承认自己泄露过客户信息。
他拒绝配合调查，声称一定要等宫成的案件水落石出之后才肯公布宫成的遗嘱。
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证据证明本案与NXX-011有牵扯。是不是真的巧合呢？我想问问左然。
我观察了下客厅里各自忙碌着的警察们的位置，拿起笔记本挡在脸前，凑到左然耳边。
“左律师……”
左然对我的靠近完全没有防备，有些慌乱地躲向一旁。
“你干什么！”
左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觉得……宫成被害会与011有关吗？”
“丁医生和宫成律师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但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可能是没想到我提起NXX-011，左然愣了一下。
“咳咳，那两个人，我们回去私下调查，不用通过警方。”
“可以吗？不通过警方的话，查到证据也会是非法的吧。”
“不用担心，快点坐好。”
无论怎么取证都是合法的？这让我想到了夏彦。
我坐直身体放下笔记本，将丁医生和律师的问题暂且搁置，开始认真梳理宫雨泽与方姨的证词。
正想着，我感觉似乎有谁的视线正注视着我。
偏过头，恰好看到了慌乱转向别处的左然和他红透了的耳垂。
“……”
“……”
尴尬的空气弥漫了整个客厅。
“乔嫣坐吧，他们是宫雨泽的律师，有问题要问你。”
严巍来得太是时候了！我迅速切换到工作状态，左然正了下领结，也换回了严肃的表情。
与严巍同来的乔嫣冷笑一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和宫雨泽的律师没什么说的。”
“那小子早就看我不顺眼，现在害死了我的金主让我没了依靠，他一定很高兴吧。”
“质询是必要环节，请配合。”
“乔女士能介绍下自己的专业背景吗？我记得你在与宫成发生关系之前，一直是他的助理。”
“我……我是制药专业的。”
制药！那是否意味着……
“我大学毕业后就跟了宫成，给他做助理和当个文员没什么区别。”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专业知识了，忘得差不多了，和高材生宫雨泽少爷可比不了。”
乔嫣说话时翘着的左手食指上缠了纱布，包扎得很整齐，收尾的地方还打了一个工整的蝴蝶结。
“你的手指是怎么伤到的？”
“烫的，端药的时候不小心。”
“是你自己包扎的吗？我看打结的方向不像是你自己能完成的。”
乔嫣手上的蝴蝶结位置很正，不像是自己单手或者借助牙齿完成的。更像是由别人包扎的。
“我……我……”
我以为抓住了乔嫣的破绽，谁知她突然变脸说哭就哭。
“是宫成帮我包扎的……他看到我手烫伤了，就放下药先替我包扎，然后才……”
乔嫣端药是在11点40分左右，宫成被害是11点50分左右。
中间十分钟时间，包扎、喝药、病发，来得及吗？
“乔女士，今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