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咬了他。她眼里全是恨意。

他停了下来,额头贴着她,微微喘息。他问了一句话,问出这话后,他不禁在心里骂到,元烨,你真他妈的可笑。

元旭集团他接手十年,尽管知道到最后很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他仍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因为他不知道除了努力拼搏,还有什么活着的奔头。为了能够掌控公司实权,他从四年前开始运筹。如今因这个女人一句话,十年努力付之东流。

元方雄知道她肚里孩子不是他的,往后此类事再不会信。元旭股份断不会留给他。没有股份,总经理的职位不过是个奴役。

他的人生就此摧毁,他恨不得将这女人一把掐死。

他杀气腾腾的前来,一路上假想如何让她在悔意和求饶中死去。他在这里苦等三小时,最后亲眼目睹她靠在别的男人怀里!那一刻,他所有的愤怒居然集体转移了方向,喷薄而出的暴戾恣睢,历经内心百转千回,脱口而出后居然成了醋海翻波的兴师问罪!像个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

那时他问出口的话是:“你让她亲你了?”

她气得双唇发颤,使劲推他:“关你什么事!”

那点力气他忽略不计。他不爱论人是非,只说:“他不是什么善类!”

祝融融怒视他:“我的事不要你管!再说,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长久的盯着她,漂亮的眸子里是失落和伤心,他问:“你真要与我为敌?”

那一瞬间,祝融融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一个画面。那时在照慈山脚,她问他,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他说,利益权势。后面还有一句------现在多了一个你。

她心颤,那些过往,真假虚实,她不敢多想。

她撇过眼去:“为敌谈不上,过路人罢了。”

过路人……他倒宁可她与自己为敌了,至少他在她心上。

一缕月辉从窗户洒进时,他又吻开始她。

吻她的眼睛,那儿有颗颗摇摇欲坠的泪水。她真搞不懂他,伤人害人是他,温柔怜惜也是他!对她做出人神共愤之事是真,此时深情款款好像也不假。

他的吻细腻得近乎宠溺,他碾在她唇上低喃:“离他远点。”

她突然就崩溃了,一把推开他。她拼尽全力,元烨措不及防,退后一步,祝融融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质问:“你刚才的狠话不是撂得很响亮吗?难道你只会逞嘴上功夫吗?我就是要整你,我就是在背后给你下绊子!我恨不得你去死!你害的人还不多吗?你装出这么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让我恶心,像你这样的恶人不死,天理难容……看什么?你这么狠你倒是动手啊!要杀要剐你动手啊!”她咄咄逼人,猛推他的胸。

她宁愿他毫不留情从头至尾的暴戾;宁愿他与自己的轨迹南辕北辙老死不相往来!她讨厌他时不时的出现,讨厌他越来越浓的温柔,讨厌他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来撩拨她!

她更讨厌自己,为什么每次都去听。

“我凭什么要离他远一点?”她激动的喊出来。她心里在问:你为什么要叫我离他远点,“多管闲事!”

她在骂时,他在听。末了,他问一句:“真爱上他了?”

“是是是是!我和他本来就相爱!要不是你,我们早结婚了凤舞天下(女尊)!你快滚!”

他看了她许久,在她脸上寻找答案,最后说:“行吧,我以后不会来了。”

她胸膛起伏得厉害,元烨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领口,说:“进屋去。”

她脚步跺得很重,果然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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