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冲动之下,又忍不住呛了一句:“是,皇子是很重要,所以你们尽快找到娘娘,只是担心皇子,而不是娘娘本人?”

精锐当即反驳:“身为皇后,应以大局为重!明知怀有身孕还肆意妄为,就算遇到危险也该是她自己承担!若是腹中皇子有任何闪失,她担当得起吗?”

站在置身事外的看客角度,都会认为是凤若云这个皇后失责,德不配位,引起了这么大的麻烦。

两人各自有各自的立场,争执不已。

“闭嘴!”

权司玄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身为帝王的他,气场早已比曾经更加强大震慑。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冽压迫起来,让人胆寒。

冬青和精锐皆是惶恐不已,立马跪在地上。

权司玄心中的情绪翻涌着。

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找不到人的急切烦闷,还是因为冬青的那番话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里。

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凝重沉寂。

精锐悄悄打量了权司玄一眼,迟疑几秒后,壮着胆子提议:“皇上,不妨将此事告知于凤家和墨府吧。他们是皇后的娘家人,有他们帮忙,或许能尽快找到娘娘的下落。”

“不行!”权司玄几乎是立刻驳回了这个提议,脸色铁青的强调一遍,“绝对不行!凤家无所谓,但是墨府……绝对不行!”

精锐不解:“皇上,为何不可?墨府的尊妃和娘娘是血亲的姐妹,两人感情深厚,尊妃也一定想早些找到娘娘的下落。”

可权司玄还是紧闭着嘴巴,心中有再多的思绪和想法,也不肯多解释一句。

冬青陪在凤若云的身边很久了,也多少猜到了一些事。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见到权司玄还在考虑那位尊妃,打心底的替凤若云感到不值和不平。

“皇上,您当真这么在乎这位尊妃?为了不让她担心,真的连娘娘的死活都不管了吗?娘娘对您来说,都不及那位尊妃的一个好心情重要?”

权司玄眼神锋利,言语冰冷:“休得胡言!”

“那您倒是解释啊!娘娘最大的心结,最大的委屈,最大的伤痛,不就在于此吗?您不说个明白,娘娘始终郁郁寡欢。直接给人来一刀,都比千刀万剐要痛快呢!这个道理,皇上应该明白才是啊。”

权司玄的眉毛拧的越发紧了。

他做的事,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和交代。

他不屑于解释,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

所以,很多话他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但冬青的话,让他想起了出征前,凤若云情绪崩溃,嚎啕大哭时在他面前说的那番话。

当时,她也提到了沐晚歌,也在质问他是不是顾及着沐晚歌。

权司玄想到那晚的画面,心被狠狠刺痛了。

“你们不了解尊妃的性格。”权司玄的脸色沉重,艰难的开口,“她的性格直率要强,恩怨分明。云儿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家人,若是让她知道云儿在这里受了委屈,甚至不惜到了不告而别的地步,她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云儿带走,更不会再让云儿回到孤的身边。孤……不能让她知道,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将云儿从孤的身边带走。”

知道是这个原因,而非是在意那位尊妃,冬青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但她还是忍不住腹诽:哪里是旁人将娘娘带走的呀,分明就是他自己把娘娘气走的。

但冬青没敢说,再说下去,脑袋真的要保不住了。

精锐面露难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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