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玄阳见到师傅的壁柜里面仅仅剩下了两只茶杯,这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那茶杯原本是四只,只因前两日他师徒二人饮茶之后,马玄阳亲自将两只茶杯放了进去,如今说来里面有四只茶杯才对。
这段时间并无其他人动过那壁柜,更无人喝什么茶水,如今少了两只茶杯,只能是那日真有一个什么人前来拜会师傅,二人饮了茶水。
“少两只茶杯!必然是谁将那杯子给藏了起来,怕我们知道有谁上山来过!”一见这情况后马金瓜忍不住说了出来。
这时候马玄阳摸了摸那剩下的两只茶杯,此刻他已经相信金瓜说的话,师傅遇难当日必然是有过什么熟人前来过,而且那人多半便是杀害师傅的凶手。只因马玄阳很了解师傅的习惯,必然是关系要好的人前来才会拿出他那珍藏多年的青瓷茶盏。
“可这人到底是谁呢?”马玄阳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是谁会起心要杀害师傅。
那牛永清贵为青城三老之一,又是掌门人的师弟,平日里相交好友也甚多。远的不说,就是这二十四治的天师道众多派别中,与他相识往来的名真高道也不少。
马玄阳之所以心中无绪,是因为那其他派别中的不少老道士爱出门云游,指不定哪天就蹿到别人的山头去了,呆上一时半会便走。如此一来,怎么能知道当日是谁上山来杀了师傅?
见那中年道士呆在壁柜前默不作声,这时候马金瓜又开口说道:“咱们仅凭两只茶杯也不敢断定谁是杀害师爷之人,或许是我们去川东杀了老猴妖和老鳖精后,惹得它那妖亲前来寻仇也难说!如今只得仔细查探,方才能找出杀害师爷的真凶。”
听了这一番话后马玄阳点了点头,此时他心事重重,又对那金瓜刮目相待。万万没想到这孩子年纪轻轻,头脑竟是如此沉着冷静,分析得面面俱到。
马玄阳沉着嗓子说道:“你师爷死后我心慌意乱,失了分寸,如今细细想来此事大有蹊跷。咱们父子二人一定要追查到底,替你师爷报仇雪恨!”
听了这话后马金瓜点了点头,心中对马玄阳已经没有抱怨之意,如今师爷已死,在这山上他只得与这爹爹相依为命。
这时候马玄阳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你师爷的仇我必然要报,那禁书倒不打紧量它一时半会也偷学不会。如今我最为担忧的是那颗老猴妖的千年内丹,倘若它被谁吞食下去,必然又会变成一个千年老妖来,那时候对付起来只怕是会更加麻烦!”
马金瓜点了点头,沉着嗓子说道:“此事亦是我最担忧的事情,不知咱们从川东回来之后,爹爹和师爷有无对谁提起此事?”
马玄阳立马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你师爷并无对任何人提及过!”马金瓜想了想,突然说道:“会不会是掌门师伯爷忌惮师爷什么地方,对他……”
马金瓜还未说出那话来,马玄阳一愣,立马抬手止住了他,说道:“掌门师伯虽然贪心又常常偏袒他自己的门人,但他不是那种狠人!你师爷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也不会对你师爷下手。”
一听这话,马金瓜却沉着嗓子说道:“倘若他是为了禁书和老猴妖的内丹呢?”马玄阳摇了摇头,沉着嗓子说道:“我了解掌门这个人,他生性稳重有时甚至是有些胆怯,他不会去贪图那禁书,更不知道有妖丹一事。”
马金瓜点了点头,于是不再吭声,不过他仍然有些怀疑掌门人程永泰,不只是他,这山上所有的道士都是他怀疑的对象。可如今空口无凭,须得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于是马金瓜打算去暗中调查,查找杀害师爷牛永清的真凶。
哪知道这山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日夜晚雷风相搏,那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