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回成都府山高水长,全得靠脚力而行。那金瓜小儿又走不得路,只得由着马玄阳一手抱着行走,翻山越岭的把个五大三粗的马道士也是累得够呛。

又十来日后,二人过了潼川州,总算是到了成都府境内,又走了几日这日天擦黑的时候两人来到那皇城之下。

这一番赶路自然无法换衣浆洗,二人灰头土脸都颇为狼狈,马玄阳找了一家客栈住宿,二人先美美的洗了个澡,又换上一身干净衣裤,然后去街上吃了点宵夜,又才回到客房安稳的睡了一宿。

第二日一早,那马道士带着金瓜在街上吃了几个馍馍,又喝了两碗粟米粥后,便抱着他径直的往着金沙寺走去。哪知刚转过那慈航桥一到古刹门前,却发现山门上交叉着贴了两张官府的封条。

封条已经泛白边角破烂,看上去贴的时日已然不短。马道士左右一张望,眼下的金沙寺别说香火,就是门口连个过路的人儿也没有。

马玄阳心头一惊,不知道这寺庙里的和尚犯了何种王法竟然沦落到今日地步。他原本想转身往着那巷子里头去向陈老汉打听一二,结果走了几步转过角落后看到一处低矮的围墙,又见里面有炊烟冉冉升起,想来是还有和尚在里头。

马道士眉头一皱横竖见左右无人,于是一手抄着小孩儿纵身一跃,轻轻松松便攀上了那围墙之上。

哪知道他刚跃入那寺庙内,蹑手蹑脚还没走上几步,便被一名端着满钵青菜粥的中年僧人撞见。那和尚见这大白天里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大汉,还以为是个人贩子被官府追得急了逃到此处。

他吓得张嘴就要大喊起来,马玄阳见状急忙上前一把捂住了那和尚的嘴巴,沉着嗓子说道:“慧观师傅别喊,是我,青城峰上的马玄阳!”

那和尚一愣上下打量着马玄阳,马玄阳见他不再声张,于是放开了手。慧观和尚打量了他一番后,吃惊不小的问道:“你如何变成这般模样,满嘴胡腮的差点叫人认不出来了,还带着这么一个小儿郎前来!”

马玄阳苦笑了一番并无搭话,那和尚疑惑着开口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青城峰上?你不是鹤鸣山的道士么?”

马玄阳脸面微红,他只得王顾左右而言他,急忙说道:“快,快带我去见主持和三位长老,贫道有要事禀告!”

那和尚瞪了他一眼,指点着他的脸面怒道:“还要事禀告!你呀,你这道士好生鲁莽,都是你放走了铁浮图中的血煞魔,害得咱们如今成了这幅景象!”

一听这话马玄阳心头大惊面颊发烫,事到如今他只得继续恳求:“一言难尽,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须得当面禀告四位长老。”

那和尚瞪了他一眼并没搭话,但还是带着他往内院的僧寮走去。一路上马玄阳几次想问那慧观这金沙寺为何被查封了,但一见到那和尚对他没有好脸色,于是也只得将那疑惑给吞下肚去。

绕过几处偏殿又过了那铁浮屠来到那黑木屋门口,慧观回过头来说道:“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后便端着那大钵菜粥进去了。

马玄阳急忙拱手说道:“有劳。”然后放下金瓜小儿,二人站在门口等着。

那和尚进去片刻便推门而出,没好气的合十说道:“长老喊你进去。”马玄阳急忙道谢,然后拉着金瓜小儿入了那寮房之内,而慧观和尚则转身往着前院去了。

马道士一进去,发现屋内依然昏暗,仍然跌坐了几个老和尚。马玄阳急忙拱手寻礼:“晚辈马玄阳见过几位长老。”说完后他又拉着马金瓜给几位老和尚行礼,那小孩儿倒也听话,学着马玄阳给几位老僧作揖。

一老僧问道:“这位小儿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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